“什麼?方寒死了?”
“這怎麼可能?脫凡聖境之內,雖然以張風震為尊,可方寒乃是問天宮這一代最出類拔萃的蓋世天驕,未來是有衝擊仙王的可能,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死去?”
“是啊,即便是張風震,勝過他有可能,但想斬殺,應該不太現實吧?”
“難怪,難怪閭丘劍老兒會那麼失態,甘冒得罪天下人的風險,把所有人桎梏在內,卻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早聽說,那個方寒小兒,乃是閭丘劍的私生子,之前還不信,但現在,我信了。”
閭丘劍的聲音出口後,石台上那些天驕還沒有反應,倒是從遠空而來的各宗各派老祖,盡皆失色。
一些同樣出自五星宗門的大高手,如來自葬龍神殿的長老、提佛道宗的護法金剛,或者來自天主府的管事,幾乎凡是認為自己門派天驕有可能殺滅方寒的強者,盡都變幻顏色,第一時間朝閭丘劍怒吼道:“閭宮主,有話好說,且慢動手。”
“不錯,此事必有天大的誤會,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若敢傷我葬龍神殿楊奇,我葬龍神殿必跟你不死不休!”
“閭老兒,你還不是天下第一,無論貴宗天才弟子方寒被何人斬殺,因為何事被斬殺,但你要是敢不分青紅皂白,就肆意殺害我天主府張風震,你必死!”
一股股強悍的氣息,鋪天蓋地朝著閭丘劍碾壓而來,同時伴隨著的,還有一個個真仙巔峰,半步玄仙,甚至是玄仙初中期的高手,高聲呼嘯,強勢威脅。
聽到這些老怪物的威脅,閭丘劍周身更是炸起滾滾殺意,卻依舊不妥協半分,繼續望著石台上一群男女天驕寒聲道:“再問一次,到底是誰殺了我宗弟子方寒?自己滾出來!”
閭丘劍本以為,他展露出如此殺心和決心,石台上那些天驕應該會很害怕才對。
卻不想,以張風震為首的一眾天驕,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明顯露出了放鬆的表情。
“閭前輩,如果你是想詢問貴宗方寒之死的原因,在下倒是可以給你一個答案。”
張風震目露笑容,硬頂著周圍無處不在的殺勢和領域之力,來到閭丘劍麵前,朝他不吭不卑的說道。
“嗯?你知道?”
閭丘劍麵色一沉,周身殺意已經死死鎖住張風震,“是誰?若是你敢騙我,即便你是天主府的人,老夫也一樣殺你。”
“嗬嗬,閭宮主乃是前輩高人,受世人景仰,德高望重,就算借個天作膽,晚輩也不敢欺瞞你。”
張風震淡笑,隨即,當著閭丘劍冰冷的目光,當著四周圍虛空一道道長老好奇的視線,一字一句道:“殺方寒者,乃是魏剛寧。”
“沒錯,就是姓魏的小雜種,他不僅殘忍殺了方寒,還數次羞辱於我宗門,簡直該殺!”
“就是那個名叫魏剛寧的螻蟻,此子應該是懷揣有某種仙寶,屏蔽了天機,隱藏了修為,囂張跋扈,進入脫凡聖境之後,根本不把任何人放眼裏。”
隨著張風震的聲音出口,石台上許多天驕,如楊奇、憐花派花弄影,南鬥世家高武揚,甚至是斷木宗木梟,俱都高聲謾罵,對魏剛寧嫉恨到極點。
“師尊,弟子無能啊!”
就在這時,又是一把淒厲的嚎叫聲,從石台傳來。
緊接著,是一名身姿筆挺,劍眉星目,背負一柄長劍的男人,徐徐走到石台邊緣,隔空朝虛空之中一名氣息幽深龐大的老祖大聲控訴。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來自四星宗門玄天劍宗的頂級天驕袁洪秋。而被他隔空跪拜的那個老者,乃是玄天劍宗有數的幾名玄仙長老之一,方洪劍。
方洪劍玄仙初期,境界和修為自是比不上閭丘劍,但他乃是一名公認戰力無雙的劍修。
等閑玄仙中期,都不願意輕易招惹。
而且此老向來以脾氣火爆,剛正不阿著稱。
在聽到袁洪秋的言語之後,他直接一步跨出,完全無視閭丘劍的領域在側,落到袁洪秋的身前,陰沉著臉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起來好好說話……”
“師尊,是弟子無能,沒有照顧好白師妹……”
“你說什麼?”
方洪劍勃然大怒,神念急轉之下,果然沒有發現白冰清的影子。
白冰清乃是玄天劍宗新收入門的天才弟子。
和玄天劍宗沒有太深的感情,可是此女天資無雙,乃是仙界少有的純冰靈根,玄天劍宗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就當著寶貝一樣供作,未來是準備花大力氣重點培養的。
“誰?到底是誰殺了白冰清?此子可在?你把名字給我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