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澈歎了口氣,將手撫上了慕清阮隨意散在肩上的沒有來得及打理的長發,“明日正好我休值,我去采點藥給你配。
”“嗯。”
到後來,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慕子澈就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慕清阮,院子牆角的小野貓伸了伸懶腰挪了個地兒又繼續慵懶的躺下睡了。
等到慕清阮將衣物晾到竹竿上時,慕子澈便趕她進屋子休息,“你回去歇著,我看你熟睡了再走。”
這一次慕清阮看起來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慕子澈幫她掖了掖被角,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便走了。
待他走後,慕清阮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半晌才合起來。
哪有那麼多噩夢,不過是人心作祟而已,自尋煩惱罷了。
前兩天那個任務的雇主知道事情辦妥了以後笑的合不攏嘴,他非要親自過來見慕清阮一麵表示感謝。
慕清阮無奈,隻能找了一個簡單的聯絡點與他會麵,他先是誇慕清阮將事情做的很幹淨很利索,後來他帶過來的賞銀比預計談妥的多了一倍之多,財大氣粗的人,她喜歡。雖說銀子乃身外之物,但是這種東西也隻有嫌少哪有嫌多的。
不過那個雇主貌似對慕清阮還有一點點其他的意圖,“能否一見七殺姑娘的麵容?”
七殺,她的代號!
她冷冷的看向那個雇主挑了一挑她的眉,“絕殺中人,非外人不得露麵。除非……”
“除非什麼?”那個雇主很是期盼的問道。
“除非是死人!”
雇主立馬就噤聲,因為就算是蒙了兩層的麵紗,慕清阮身上的寒氣還是能由裏至外的散發出來,讓人不敢造次。
絕殺中人是絕不能讓人看見麵容的,這不僅是為了自身的安全,更是為了防止其他門派的追殺。
就算是現在慕清站在自己的雇主麵前,還是將鞋墊了墊,讓自己看上去比實際高了許多,還在額頭上畫了一小塊紅色的胎記。
一般人很少說要見殺手的原本麵容的,這個雇主不僅財大氣粗,連想要看她的臉的動機都這麼明顯,而且會有哪個雇主會親自過來與殺手會麵交款的。
從他眉眼間一閃而過的失望中就能看出,這個雇主明顯是有問題。
慕清阮微微沉了臉沒卻沒有在雇主麵前表現出來。
“你可以走了!”慕清阮轉身不願與他糾纏。
等這個雇主一走,她就立馬讓隨她一同前來的九殺跟了上去。
九殺慕青久是她最小的一個師弟,輕功十分了得,由於他的年紀小,所以讓他專門處理善後的事件。
等到九殺回來時,他手裏提著那個雇主的頭,“七姐,果真有問題。我跟著他不久後就發現他躲在客棧裏用飛鴿傳書,我將鴿子截下來一看,發現紙條上麵寫著計劃失敗,請求支援,我見他有問題就直接把他拉出來殺了。”
慕清阮瞄了一眼那個麵目猙獰整個全是血跡的頭顱,麵上半點表情。“把這個東西扔後山去喂狼。”
“好嘞!”九殺聽到後開心的提著頭就往後山蹦去。
九殺不過是個孩子而已,他什麼都不懂,不過那又怎麼樣,她的生活就是這樣,血腥暴力,而且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刀口舔生活的日子,該殺的都殺了好了,她一點也不在意這些人的性命,這些人的生死與她無關。
身在絕殺的人有哪一個不是這樣想的呢?
接完這個任務就還有下一個任務,無窮無盡的沒有終點。
現在,她的這個任務完成了,她該去接下一個任務了。
不知道下一個倒黴的人,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