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因此鬆了口氣,這樣,裴亦晴一定不會再去勾搭蕭駿馳了吧,如果她是個正常的女人。
而另一個原因是,裴亦晴受傷的模樣,居然連她都覺得心疼!
裴亦晴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剛才還熱鬧無比的整個屋子裏麵空無一人,有點冷意。
想來大家應該都已經回去了,她走到停車間,裏麵那輛熟悉黑色的車子已經不在了。
這一次,大家的敵意如此清晰地擺在她的麵前。
裴亦晴走出車庫,淡白色的月亮懸掛在深藍似黑的天空上,蕭家院子走了很久都沒有看見一個人,她本想借錢先搭車回去,但是在這裏又不認識一個人,隻得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的包還在車上,身上分文沒有。而蕭家的人,也不可能送她回家。
裴亦晴收拾了一下情緒,月光淡淡地撒在地上,穿過院子,就來到了貝特街道,兩旁發小超市深夜依然開著燈營業。
裴亦晴稍微裹緊了衣服,一步一步走了回去,一路隻有寂靜跟著她,慘白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拉的格外長。
蕭家離餘家,並不是很近的距離。
開車二十多分鍾,而晚上走路,還看不太清楚地麵的情況下,裴亦晴走了一個多小時,渾身冰冷。
餘家高大的別墅此刻一片漆黑,大家都已經入睡了,夜風偶爾掛過,院子裏麵的小草搖晃著腦袋。
裴亦晴抬頭看了一下月光,它好像不曾變化過位置,一直跟著她。
裴亦晴心裏漸漸冷靜下來。
她走進去,提步回到自己的房間首先洗了一個熱水澡,疲憊地把自己扔到床上,拿出手機接受小藍今天發來的文件。
夜,第一次這麼冷。
冷氣入骨。
裴亦晴閉上眼睛,突然有個機靈如同閃電一般在她腦海裏一閃而過。
“這束花多少錢?”
擺列著各式各樣花朵的花店,穿著長裙的溫婉女人正在澆花。裴亦晴走了過去,拿起一束淡藍色花瓣的花朵問。
女人對她莞爾一笑,問道:“小姐,請問你是要送給誰呢?”
“呃……送給,”裴亦晴在嘴裏斟酌了一會,才說:“未來的男朋友。”
她的眼睛漆黑明亮,頓時讓花店小妹心裏湧起一陣好感,她抱著手裏的花盆,笑著說,“既然這樣,送他玫瑰怎麼樣?現在很多情人都會選擇玫瑰送給自己的愛人。”
玫瑰嗎?裴亦晴想了想,在看見花店小妹拿來玫瑰的那一刻,便被驕傲又美麗的紅玫瑰所折服。
裴亦晴屏氣凝神,小心翼翼接住,“就這個吧,謝謝你,多少錢呢?”
蕭式集團。
蕭駿馳站在窗戶前打電話,一麵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
“阿馳,晚上來一起吃飯嗎?”是江烈豪爽的聲音,自從他爸從國外回來之後,江烈終於有些空閑的時間了,不用在辦公室憋到發悶。
蕭駿馳想了想晚上的行程,大概可以推到一些,便答應了他:“行,晚上還有一個會議,不過能明天再開。你請客吧,我想去最新開的格菲爾去吃飯。”
“當然,沒問題。”江烈不假思索道。蕭駿馳微微勾起嘴角,看來江烈是不知道格菲爾裏麵到底是怎樣的酒店。
時間過得很快,夜幕即將降臨。美女秘書李敲了好幾次蕭總的門,都沒有人應聲,疑惑地嘟囔了兩句。
殊不知此刻的蕭駿馳正在金碧輝煌的格菲爾看著江烈帶著帽子不敢抬頭,杜承哲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輕聲說:“烈,別怕,她不會認出你的。”
江烈剛踏進酒店,就立刻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站的很直,即使穿著普通的員工服也呈現了不同的氣勢,她不用回頭,江烈立刻猜到了她是誰。
江烈宛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推了把杜承哲催促道:“快走快走,我長這麼帥,一眼看見就能記住的,萬一被認出來……”
蕭駿馳是王者氣質的迷人,杜承哲隨便站在一個地方都有成熟的致命氣勢,而江烈,大部分會讓人覺得是個沒長大但是脾氣卻很大的男人。
杜承哲奇怪地看著江烈異常的表情,抬眼便看見蕭駿馳嘴角帶著不易察覺的弧度,頓時心裏明了。
三個男人在一起,尤其是蕭駿馳也在場,一路走過去不少人都在看著他們。
他們提步上了二樓,二樓都是包廂,很安靜。
江烈才敢放下帽子,輕呼一口氣,一臉奇怪與疑惑:“真是奇怪,橙橙怎麼在這裏?”
“怎麼,你還那麼怕她?”蕭駿馳問。
江烈一臉苦相,話到了嘴邊又縮了回去,隻說:“也沒有,算了,我們還是吃飯吧。”
二樓的風格是清新淡雅的,彌漫著淡淡的薰衣草味道。
他們選擇了最裏麵看起來簡約一些的房間,推門而入,一陣清涼襲來,裏麵有一張餐桌,圓形的桌麵中間有一束粉紅色的丁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