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晴絲毫不畏懼,安靜地看著她,“你可以試試。”
這幅模樣更是讓金千畫生氣:“蕭駿馳那種人物,可不是你可以高攀得上的,你也不過是他的情人吧,我才不信他會為你出頭!”
裴亦晴挑了挑眉,“你到底想怎麼樣?”
一個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無腦女人,真是浪費她太多時間了。
“我想怎麼樣,你馬上就知道了!”
金千畫揚起手,似乎料定她不敢還手,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心裏已經在看等下她吃痛垂頭喪氣的表情了。
但是沒有。
金千畫的手剛揚下來,裴亦晴就立刻後退,倒是她用的力氣過大,收不回來,裴亦晴趁機轉身撞到了她。
噗的一聲,金千畫因為沒有支撐點倒地。
裴亦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金千畫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衛生間上麵有些積水,全部粘到了她的衣服上麵,她受到那股刺骨的涼意,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你欺負人!”
裴亦晴聳聳肩,沉默地轉身走了出去。
她特意去洗了洗手,透過上麵的鏡子,她看見了蕭駿馳靠著牆壁在吸煙,神色裏有些寂寞的味道。
她第一次看見蕭駿馳吸煙。
雖然很帥,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奇怪的感覺,讓裴亦晴覺得蕭駿馳是不適合抽煙的。
裴亦晴多洗了一會兒,等到過去的時候,蕭駿馳已經抽完了煙,對她笑了笑。
“晴仔。”
裴亦晴不多廢話,直說:“走吧。”
兩個人在宴會舉辦得正熱鬧的事情偷偷抽身離開了那裏。
那些人不知道是假的,蕭駿馳這樣重量級的人物走了,金百歲也隻能安慰自己,也許是有什麼事情吧。
等到金百歲看見自己的女兒一邊哭著,渾身髒水地走到他麵前,他心裏噌的一聲冒出一股煙火。
蕭駿馳,你早離我舉辦的宴會也就罷了,居然還欺負我的女兒。
此刻的蕭駿馳和裴亦晴,已經坐在車上吹著夜風,遠離了那個地方了。
銀白色的車子在這個城市裏麵穿梭著,蕭駿馳的車技十分了解,幾乎可以去做一個賽車手。
裴亦晴的頭發被風吹起,她看著外麵隨著霓虹燈一閃而過的景物,問道:“瀟瀟,你要去哪裏啊?我們都走了大半圈了!”
蕭駿馳反問:“你想要去哪?這個城市所有的地方我幾乎都去過了。”
“你不回公司嗎?”
“不回。”蕭駿馳說,“今天晚上的時間,是特地留給你的,你想去哪就去哪。”
裴亦晴的心,原本因為那天晚上被綁架的事情,所填滿了的鬱悶,瞬間被窗外呼嘯的風一吹而散。
北方啊,裴亦晴臉朝著窗外,看著外麵的景物想,她第一次來到北方,之前一直是在南方度過,她應該去哪裏呢?
蕭駿馳修長的手指熟稔無比地轉動著控製盤,聽著風敲打車窗的聲音,靜靜地等待著她開口。
“去跨海大橋。”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一出口即被風吹散,她又大聲說了一遍:
“去跨海大橋!”
“OK,晴仔。”
隨著蕭駿馳的話出口,車速更加快了起來,眼前的一切都變得轉瞬即逝,好像不是在地麵上麵走著,而是在空中漂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