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按下心裏的猶豫,輕輕告訴自己,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不是說忘就能忘記,說不在乎就不在乎的。
時間會磨平一切,包括餘詩瀾膝蓋上麵的傷口,還有他們心裏看不見的傷痛。
蕭駿馳先到家的,等歐行川他們回來的時候,餘詩瀾膝蓋上麵已經纏好了膠帶。
蕭駿馳和餘詩瀾站在屋簷下麵等著他們,餘詩瀾不斷地在和蕭駿馳搭話。
“包紮好了嗎?現在做些什麼呢?”
歐行川和裴亦晴並排,從屋簷下麵走過來。
餘詩瀾對他們揮揮手,笑著說:“要不我們先去後院的亭子裏麵等他們吧,快到時間了,等下哥哥和爸爸就回來了。”
蕭駿馳問:“行川,老爺子不過來?”
“嗯,他說今天有事,來不了。”
“老爺子能有什麼事,多半是在框你的。”蕭駿馳說,“不過他不來也好,他要是來了,家裏就隻剩下秋……”
“秋什麼?”
“沒什麼,我們去後院吧。”
蕭駿馳結束了剛才的那個話題,幾步走到裴亦晴旁邊,“看來我們可以淋雨過去了。”
裴亦晴看了看餘詩瀾,“詩瀾姐的傷口……”
“淋什麼雨,怎麼能讓各位客人淋雨呢?”
莫任突然從門裏麵走出來,手上拿著四把傘。
“來吧,一個人一個。”
“任樹,哈哈哈。”裴亦晴看著他的樣子,突然很想笑。
“笑什麼?”莫任疑惑地皺了皺眉頭:“難道是我今天太帥了?”
“大概吧。”
蕭駿馳聽見,一隻手抓住裴亦晴的手,靠近她的耳朵,語氣裏麵有些不滿:“他帥還是我帥?”
剛才看見裴亦晴進歐行川的車,已經讓他很不爽了,現在裴亦晴居然當著他的麵對其他男人笑。
裴亦晴眨眨眼睛,接過莫任遞過來的傘,移開了目光:“任叔,少一把傘誒?”
“沒事,你和我用一個。”說著,蕭駿馳把他的傘還給了莫任,一隻手摟住裴亦晴的肩膀,打開了裴亦晴的傘。
莫任恍然大悟,“哦,我少拿了一個。”
“下雨天去亭子裏麵吃飯真的有點麻煩呢。”餘詩瀾沮喪地說,目光不斷飄向那兩個人。
莫任聽見,回答著:“嗯,天氣預報不準,我看上麵寫著今天明明是晴天的。這下租麻煩了,等下上菜都很麻煩。”
大雨裏麵的那兩個人,男人擁著女人走的畫麵,格外刺眼。
但是餘詩瀾還想做最後一次嚐試。
“走嗎?詩瀾小姐。”
歐行川原來還在她旁邊沒有走,餘詩瀾連忙收起眼裏的不甘,對他露出甜美的笑容。
“走吧,阿馳真的很喜歡晴晴呢,一直把晴晴當妹妹一樣,你覺得呢?歐先生。”
餘詩瀾一麵走一麵試探著問。
歐行川隻是淡淡笑了笑,“也許吧。你叫我名字就可以,畢竟你是蕭哥的未婚妻,以後還是一家人呢,不必那麼生疏。”
這句話讓餘詩瀾露出了點真心的笑,“你也一樣,叫我名字就可以。”
裴亦晴一直沒忘記蕭駿馳說的那句話,坐到他旁邊。
但是,餘詩瀾坐在他右邊,歐行川不知為何坐在他左邊,她隻好去坐餘詩瀾旁邊,卻被歐行川一下子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