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晴坐到了草坪上麵,蕭駿馳還沒有回她消息,心裏想到,可能他很忙吧。
還是先幫莫任掃地算了。
但是很快,蕭駿馳就回了消息過來,裴亦晴接住莫任遞過來的掃帚。
瀟瀟:晴仔。
算了,還是晚上再說吧。
裴亦晴收起手機,慢慢掃著地,順便問莫任:“任叔,你知不知道現在的算命的叫什麼?”
莫任心不在焉地回答:“算命的就是算命的唄,難不成還叫乞丐?”
他又把那個盒子拿出來,對著西下的陽光,慢慢拿開蓋子,殘輝在它的黑色戒指上麵閃了一圈。
確實是個戒指。
裴亦晴走到他旁邊,“其實說好聽點還是仙人掌大仙,說白了……大家都說是江湖騙子。但是看你也不會是在乎別人怎麼說話的人吧。”
“在乎,我也是人,怎麼不在乎?”
莫任把黑色的戒指帶在手上,顏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些發藍,深藍。
“你說這個戒指好看不?”
“誰送你的?”
“之前一個顧客,他說是傳家寶,從古墓裏麵挖出來的。”莫任玩弄著手裏的戒指,“價值千萬~”
裴亦晴一眼就能看出這戒指絕對是普通的質材,成本不會超過三位數。
但是莫任這麼高興,她想了想,才說:“是的,我也這樣覺得。”
“哈哈哈,是真的吧,我的眼光還是不錯吧?”
“好了,別看了!快點打掃完回去。”
“別這樣嘛,我要多和我的寶貝在一起~”
“……”
傍晚降臨這個繁華的都市,路邊的路燈一個連接一個開始打開,發出泛白的燈光照著馬路。
蕭駿馳從車上下來,啪的一聲關上車門。歐行川的車緊跟其後,他走下來,白色的衣服仍然那樣耀眼。
這樣的兩個人若是走在一起,走在路上不知道會有多少少女眼泛桃花駐足觀看。
“人到齊了。”莫任笑笑,看了看表,“仕豪好像不來。”
“嗯,哥哥在公司幫爸爸呢。”餘詩瀾的聲音少了平日的那一份甜膩,“因為新項目,大家都很忙,要不是因為這次聚會,我現在也在公司呢。”
莫任說:“啊,這樣說著,感覺我這個帶頭玩的人都是罪人了。”
“我倒覺得挺好的。”蕭駿馳站在裴亦晴旁邊,看見她身上依然是那件棕色的毛衣,不禁些不高興。
“怎麼不穿衣服?”
他說著,又把外套往她身上送,“晴仔,你要是感冒了才會覺得後悔。”
餘詩瀾眸光閃了閃,上前接住了蕭駿馳的衣服,輕輕披到她身上。
“阿馳說的對,晴晴,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會照顧你呢?”
裴亦晴還沒有回答,蕭駿馳淡淡地替她回答了:“等下我給你買幾件衣服吧。”
“不用了,我有衣服,隻是覺得今天不太冷所以沒有穿而已。”裴亦晴不緊不慢地說著,不動聲色地從蕭駿馳的衣服下麵脫身。
莫任笑笑:“是啊,亦晴今天陪我做了一天工作,運動起來就不熱了嘛,那像你們這些天天在辦公室裏麵的人一樣。”
“小晴跟著你工作那麼久?”歐行川語氣裏麵已有些心疼,走到裴亦晴旁邊,“小晴,坐我的車吧,我帶你去。”
一看歐行川就是心疼了,莫任連忙解釋道:“其實隻是去後麵打掃了一下……”
“誰說要坐你的車了,起碼你也要問一下晴仔是否願意吧?”
“小晴,那由你決定吧。”歐行川不再堅持,目光落在裴亦晴身上。
同樣的,蕭駿馳也在看著裴亦晴。
莫任勾勾嘴角,兩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明爭暗鬥,這出戲還真是好看。
裴亦晴想到了蕭駿馳下午跟她欲言又止,說的那些話。
她不禁抬起頭去看蕭駿馳,委婉地拒絕了歐行川:“我和蕭駿馳還有話要說,你們和歐行川一起坐吧。”
末了,她又加上一句:“歐行川車技很厲害,就算是賽車也沒問題,你們完全不用擔心,”
歐行川看著她恬靜的側顏,心裏竟有些如針紮一般泛疼。
如果再不爭取,是不是就代表裴亦晴將要離他而去呢。
“走吧。”蕭駿馳把衣服再次披到她身上,裴亦晴抬起頭和他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兩個人一同走下樓梯。
餘詩瀾征征地看著裴亦晴和蕭駿馳緊靠著離去的背影,夜裏,那樣清晰地在她麵前行走著。
“大小姐,在想什麼呢?走了,”莫任走過來對她晃了晃頭,歐行川已經走下了樓梯,“我們也走吧。”
餘詩瀾收起情緒,對他綻放花一般的笑容:“好的,我們走吧。”
月光下,三個在後麵走到藍色豪車旁邊,其中一個女人抬起頭,對著月光展現那一張美麗如罌粟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