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詩瀾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什麼。過了一會,兩個人就掛了電話。
她坐在黑色柔軟的轉椅裏麵,掛了電話之後就整個人縮在裏頭,顯得十分嬌小的模樣。
旁邊的秘書還在站著等待,但是餘詩瀾過了很久才回想起這回事,臉色略蒼白,仿佛剛才經曆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她無聲地對緊張的女秘書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
“親愛的小姐,你丟的是金手機還是銀手機?”
四處尋找東西的裴亦晴甚至低下頭在椅子下麵環視了一圈,下麵一片空空如也,幹淨得連灰塵都沒有。聽見這話,她迷茫地抬起頭。
哦,原來是蕭駿馳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手機丟了,蕭駿馳,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
一睡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身邊的人和手機一同消失了,害得她緊張了好久,看見外麵白色的雲霧才敢肯定自己真的是在車上。
蕭駿馳坐到她身邊,衝她展露一個邪魅的笑容:“美麗的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啊?抱歉,剛剛沒有仔細聽。”
“那我就再說一遍咯,這次可要好好聽清楚,答錯了也是要懲罰的哦。”蕭駿馳用一種近乎幼稚的口吻對她說著。
裴亦晴看著他點了點頭,期待著他可以從他的口袋裏掏出自己的手機不然她可要自己去找了。
奇怪了,明明放在口袋裏的,為什麼會不見了?
在蕭駿馳開始說話的時候,裴亦晴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親愛的小姐,”蕭駿馳用那種外國很常見的禮貌用詞,深邃的黑色眼睛緊盯著她:“請問,你丟的是金手機,還是銀手機呢?”
裴亦晴看著他一會兒,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尋一些線索因為他剛才說了,答錯了可是有懲罰的。
但是蕭駿馳的臉龐依然如往日一般俊美,看不出一絲異常,嘴角甚至帶著淡淡的笑容。
裴亦晴意識到自己若是再看下去,說不定沒有找到手機,先因為蕭駿馳發呆了。她連忙轉移了自己的視線,依舊順著剛才的話題問:“這兩個難道有什麼不同的嗎?”
“金手機,銀手機,自然不同了,他們的名字就不一樣了。”
“可是,除了這些呢,”裴亦晴的目光慢慢又轉到這個絕美如妖孽般的男人身上,聲音帶著微弱的蠱惑性:“難道不都是手機嗎?”
說著說著,裴亦晴慢慢湊近蕭駿馳的臉,努力展現自己最懵懂,也就是最誘-惑的模樣。
前幾天晚上她還看見某個小說上麵寫著,如果主動讓男人失去方向,那麼這個男人就會暴露自己的破綻,不易發現的破綻。
她倒是很好奇,眼前的這個幾乎毫無破綻的男人,難道也會有破綻嗎?
“哈,當然,當然是......”蕭駿馳的聲音越來越低。
看見她湊近,蕭駿馳幾乎聞到了來自她身上的玫瑰花的甜膩味道,那是他很久沒有聞到過的清香,對著女人桃紅色的嘴唇,蕭駿馳突然抓住她的臉,湊上去親了一口。
被親的女人足足過了五秒鍾才反應過來,隻能怪蕭駿馳實在是太出其不意,而且如蜻蜓點水般的吻,卻好像被辣椒粘住了嘴唇一樣,漸漸紅色蔓延到了整張臉上麵。
“蕭駿馳......”裴亦晴咬緊牙齒,看著蕭駿馳一臉愉悅的樣子,伸出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大腿:“快把我的手機還給我。”
飛機上麵的部分乘客都在休息,這裏安靜得出奇,害得裴亦晴都不敢大聲說話,隻得壓低了聲音叫蕭駿馳。
“嗚嗚?好疼,晴仔。”
“別轉移話題。”
就在這兩個人說話的同時,有個乘客似乎是睡著了,發出了很大的聲音,過一會他們才分辨出來那是那人的打鼾聲,簡直比雷還響。
裴亦晴注意到前麵的人戴上了耳機,然後甚至帶上了帽子,這個人的打鼾聲讓這裏的人幾乎是苦不言堪。
蕭駿馳對她勾了勾手指,裴亦晴心裏一喜,以為他要告訴她手機在哪裏,但是他卻在她耳邊悄悄說:“晴仔,回答我的問題。”
裴亦晴瞪了他一眼,“你比軒軒還幼稚。”
蕭駿馳則很高興地把這句話當成了誇獎:“也許是他傳染了我吧。”
那人如雷一般的打鼾聲又響起來了,裴亦晴一時間沒有聽清楚蕭駿馳說的是什麼,第一反應是蕭駿馳在說,軒軒是遺傳了他。過了一會才真正明白蕭駿馳的話。
“那好吧,蕭駿馳,我選擇......”在蕭駿馳期待的目光中,裴亦晴淡淡吐出了四個字:“我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