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張開了半天,吸進去了不少冷空氣,但是半晌,女人居然又再次閉上了嘴巴。
常虹有些害怕地用眼睛掃了掃警察:“我也隻是個人推測,而且......她真的很可疑,你們可以去調查看看。”
“那你倒是說是誰啊?”餘仕豪語氣裏麵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惹得餘仕豪生氣必然沒有好後果,常虹心裏深知這一點,但是還是忍不住開了口,輕輕吐出了一個三個字的名字:“餘詩瀾。”
這個名字一出口,餘仕豪頓時就愣住了。
警察也有些意外,畢竟在這裏誰不知道啊,餘詩瀾就是餘仕豪的妹妹,餘家的二小姐同時還是上流社會的名媛,許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呢。
“就算撒謊,也要打個草稿吧!”餘仕豪惡狠狠地說:“你這個女人,真是一個瘋子,懷疑誰不好,居然連我妹妹都敢懷疑,你知不知道瀾瀾有多想找到殺害父親的凶手,並且將她繩之以法的!”
警察看見餘仕豪生氣,便也附和著說:“就是,餘仕豪可是餘總的親女兒啊,你見過有自己的女兒殺害自己的父親的嗎?反而是你這個家夥更加可疑了一些。”
常虹麵色頓青。
看見常虹的臉色,裴亦晴心裏居然升起了一陣熟悉的感受,下一秒,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咳咳。”莫任輕輕咳嗽了兩聲,稍微緩解了尷尬的氣氛,“哈哈,大家都認為餘詩瀾不是凶手哈,不過,不如我們來聽聽她的原因吧。”
聽見這句話,女人的眼睛驀然一亮,正準備說話,但是餘仕豪狠狠踢了一下桌子,轉過身氣憤地揚長而去。
看來常虹的那句話真的把餘仕豪氣得不輕。
警察看見餘仕豪走了,連忙也跟了上去。
隻剩下他們幾個人還有在一旁守衛的警察,氣氛明顯好了不少,常虹低下了頭,她柔軟的棕色頭發順著她的肩膀滑下。
“我不會隨口說瞎話的,兩位,二小姐和莫任先生,你們會相信我嗎?”
她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眼眸之中帶著一絲絕望。
“你先說說看好了。我們都是講道理的人,不會隨便冤枉人的。”莫任又加上了一句,似笑非笑地看著裴亦晴:“二小姐也是曾經被冤枉的那麼慘,如果你說的話有道理的話,我們肯定會給你出頭的。”
常虹的目光移到了裴亦晴的臉上,祈求地問了一句:“二小姐,你真的會站在我這邊嗎?”
不得不說,雖然常虹不一定是有罪的,但是智商實在有些不夠用。
“我隻站在死者那邊。”她淡淡地開口,“還是快點說說為什麼你懷疑她的凶手吧。”
“那好吧。”
常虹看上去似乎有些氣餒,但是還是慢慢開始了講敘:“起初的時候我還覺得餘詩瀾小姐是孝順,她開始自己給餘總端咖啡。但是後來餘總的身體越發地不好了起來,當時我也沒什麼怎一,畢竟餘總在他妻子去世之後身體一向不是太好。
“但我開始懷疑的時候,是二小姐被抓緊警察局的那天。大家都說當時在屋子裏麵的隻有你和餘總,餘詩瀾也說自己很早就來上班了,走之前看見爸爸還是很好地坐在椅子上麵的。
“但是那天我正好要去找餘詩瀾小姐簽字,到了她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餘詩瀾小姐並不在辦公室裏麵。還有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發現餘詩瀾小姐經常給餘總喝的咖啡粉不見了。”
“也許是覺得爸爸不在了沒有人喝咖啡了,所以才那那個拿走了。”莫任隨口猜測著。
“不,不是的。”她特別大聲地說了一句,反駁道:“當時一同消失的,還有餘詩瀾小姐給餘總泡咖啡的那個杯子。那個杯子不知道是她帶的還是茶水間裏麵的,但是自從那次以後就消失了。”
“那也可能是因為覺得爸爸不喝了,所以拿回去了啊,畢竟公司裏麵有速溶咖啡。”莫任還是這說著。
常虹似乎有些生氣莫任的話,但是又找不出辯解的理由,隻好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重新開了一次話題:“後來我覺得餘詩瀾小姐有點可疑,忍不住觀察了她幾天,我發現,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死了,她還是和之前差不多。”
莫任摸了摸下吧,似乎讚賞地說:“上班嘛,在公司裏麵還有很多工作呢,也許餘詩瀾隻是希望不受打擾,她一直很好強。”
“莫任先生!”每逢她說一件事情都被莫任推翻,就算是脾氣很好的女人,也不由得有些生氣了:“莫任先生,可以聽我把話說完嗎?”
“啊,好好。”莫任顯得有些窘迫,“我剛才隻是在分析案件。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