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杜慕青奮力掙紮,拳頭跟腳在半空中亂蹬。

傅柏元將她扛進了房間,才把她狠狠丟到床上。沒等杜慕青坐起來,他便欺身壓下。

“別在我麵前這麼幼稚,要知道把我惹怒是沒有好下場的。”傅伯元顎住杜慕青纖細的脖子,一字一句的吐出那串話,微眯的雙眼泛著殺意的寒光。

“下場?從我跟你回大帥府開始,我就是你的玩物,連說死的權利都沒有。既然你這麼厭惡我,那就痛快一點殺了我好了。”杜慕青雙眼盯著眼前這男人,聲音哽咽沙啞。

“想死不可能,你爹欠我的不過是命。而你欠我的一輩子也還不清!當初你用感情將我捆綁在你的床上,導致傅家一百多條性命無一幸免。

我當初還傻傻的去找你,可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說和我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我傅家有權有勢。就因為我爹不願意我娶你,你就跟你爹合夥將我們傅家吞並——”

果然是這樣。

杜慕青吸了吸鼻子,強行將眼淚逼回眼眶,解釋的話她跟傅伯元說過很多次。但凡傅伯元聽一次,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她吸了吸發酸不止的鼻子,自嘲的輕笑出聲,“當初若不是我跟你說那些絕情的話,今日你怎能以你勝利者的姿態在我麵前炫耀。既然你從心底裏覺得我比梁可貞更加惡毒,那我無話可說。

我隻想說最後一句,你對我的情我已經還夠了,我不再欠你任何東西。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愛你,過去的一切就一刀兩斷。”杜慕青哽咽著喉嚨,眼淚隨著她吐露的字,一串串滑落。

‘一刀兩斷’這四個字猶如千萬斤重,壓在傅柏元心口有些喘不過氣來。

“跟我一刀兩斷再去找你的老相好,你休想!不會有任何男人,會接受一個身體肮髒的女人。”話畢。傅伯元眸光瞬間變得凶狠。

“你要幹什麼!”注意到傅伯元轉變的眼神,杜慕青整個神經都進入了警惕狀態。

“我就是要試試,你那老相好看到你現在這樣,還會不會要你這雙破鞋?”傅伯元凶狠的撕扯掉杜慕青身上的衣物,毫無顧忌的衝進她身體。

體內洶湧的怒火充斥著他大腦,他無法忘記身下這個女人險些成為別人的妻子,光是想到那封信,他就控製不住情緒。

“傅柏元,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杜慕青聲嘶力竭的掙紮,卻換來傅柏元變相的懲罰。

一次次的反複索要令她精神到了決堤邊緣,疼痛讓她幾乎昏厥過去。

事後,傅柏元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眼角瞥到杜慕青那哀莫大於心死的臉龐,胸口那股微微扯疼的感覺又一次毫無預兆的上湧。

“好好休息,我會讓郎中過來。”

門被重新關上,四下無人的情況下,杜慕青趴在床上抽泣起來。

是她的錯,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還不如在爹要殺傅柏元的時候讓他殺了,然後自己陪著傅柏元一起去死,做對鬼夫妻。

爹殺了傅家那麼多人,如今用自己的生命彌補她也無話可說,可小南隻是個少不更事的孩子,讓她怎能輕易釋懷。

什麼都沒有的她,現如今在這世上徹底成了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死,需要勇氣。

可這個念頭一旦出現便像一顆毒瘤,迅速生根發芽。

視線落在桌子擺放的茶具上,她跌跌撞撞的走過去,將那些茶具打碎,撿起其中一塊碎片放在手腕上。

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她深吸一口氣,正準備一鼓作氣劃破手腕,卻在抬手時依稀聽到外麵傳來細微聲響。緊接著,關上的窗戶忽然‘哐當’一聲被打開。

她猛地抬頭望窗口看,借著微弱的月光,隱約看到一個黑影從窗口爬上來。

黑影從窗口跳進來,那張輪廓才逐漸變得清晰。望著來人,杜慕青不可置信的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