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抽在人身上發出巨響,梁可貞痛呼一聲,那一鞭子抽下去,直接從她身上抽到了她臉上。
杜慕青捏住梁可貞下顎,望著梁可貞臉上那條鮮明的鞭痕,眼中的恨意逐漸上湧。
“你真是該死。”
話畢,她急退兩步,抬起鞭子狠狠在梁可貞身上反複抽打。秉著一口氣連續抽了七八鞭,當她準備繼續往下抽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緊接著手腕被人從身後捏住。
“慕青,你這是做什麼?”傅柏元奪過杜慕青手中的鞭子,在外麵的他得知府裏發生的事情,第一時間趕了回來。梁成已經死了,沒想到還看見杜慕青在這抽打一個瘋了的女人,俊美的臉上難掩怒意。
“看不出來嗎?我在懲罰一個犯罪的人,你放手!”杜慕青吃痛的掙紮了兩下,卻沒有從傅柏元手中抽出。
“梁可貞現在什麼都沒有做過,她已經瘋了。你現在還對她做這種殘忍的事情,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過分?”杜慕青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嗬嗬’低笑兩聲,“傅柏元這種話真不像是你說出來的,如果一個人傻了,從前的事情都不作數的話,那那些死去的靈魂該如何才能安息?”
傅柏元緊咬著牙,捏著杜慕青的手越發攥緊,眼眶泛紅,聲音中明顯帶著壓抑的哽咽,讓他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可你剛才已經殺了梁成,我是我的先鋒部下,你這樣毫無理由就把他殺了,你知道——”
“既然怕了,那你帶我回來幹什麼?如果承擔不起後果,你現在也可以把我交出去。”杜慕青抬起頭,目光堅定的與傅柏元對視。
“那不用你操心,來人,把杜小姐關進房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把她放出來!”傅柏元舊傷未愈,情緒太過激動過後,捂著傷口激烈的咳嗽起來。
蒼白俊美的臉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布滿一層汗水。
杜慕青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情緒,隻是覺得內心此時有點混亂,盯著傅柏元那張虛弱的側臉,久久沒有收回視線,直到下人過來邀請她離開,她才收回視線往自己房間走。
被關在房間的她別說出不去門,就連窗戶都被人從外麵釘上。除了來送飯的丫頭,她每天看不到半個人影,更聽不見外界的一點聲音,就這樣渾渾噩噩過去了三天。
杜慕青在丫頭再一次來送飯的時候,刻意向她打聽,“外麵到底什麼情況?梁家的事情你們大帥處理的怎麼樣了?”
“杜小姐,大帥說了你在這待著就好,外麵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梁家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怎麼可能在這坐以待斃。”無論杜慕青怎麼說,進來的丫頭照常不多話,放下要吃的飯菜就出去。
杜慕青實在受不了這種被拘束的日子,趁著丫頭沒注意將她用花瓶打暈,偷跑著到了花園。
剛走沒幾步,就從走廊看到隱隱約約的人頭堆積在一處。其中就看到了梁成父親的腦袋,傅柏元此刻在極力跟他爭執什麼,聲音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