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平立即提著雞蛋跑廚房去了,母女兩人在廚房裏忙活著。
傍晚時燁將蘇義接回來,看著弟弟回來,蘇宛平正好烙了香噴噴的蔥油餅,叫兩人趕緊去吃,先吃一點,呆會再吃正餐,反正兩人肚量大。
蘇義吃著熱乎乎的蔥油餅,笑看著姐姐,“今日知縣大人誇了我,說我的字好。”
蘇宛平一聽,與有榮焉,一臉欣慰。
在家裏呆了一夜,次日發案,時燁和蘇宛平一起去的,生意不做了,天天隻守著弟弟考試,但凡有一日歇的也不敢耽誤了蘇義。
再一次的第二場試蘇義又是第一名。
一連三場試都是第一名,第四場試,蘇宛平要去縣城裏辦事,就跟著一起去了,到了傍晚三人一起回來的,誰知才到村口,就見村口圍滿了人。
“這是怎麼回事?”
蘇宛平疑惑的看著眼前負荊跪著的蘇大山。
傅氏的院子離村口很近,蘇大山居然負荊三步一跪的朝傅家院去,古道村的村民都出動了,村長也帶著兩兒子過來相勸。
可是蘇大山就是不聽,他沒有了往日的橫蠻,卻是一臉黯然的說道:“我以前不是人,如今落得孤苦一人,沒有妻子,沒有了孩子,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若不是我出門賺錢,也不會讓母子三人餓成這般模樣,害得他們離家出走尋活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隻想傅氏原諒我,跟我重歸於好。”
蘇大山說的話很可憐,跟以前的模樣完全不同,原本看不上他,對他有意見的人,看到一個大男人流眼淚,這帶滿刺的荊條背在赤著的背上,不說這天氣這般冷了,就是這荊條也受不了,瞧著背上都流血了。
蘇大山不聽所有人的勸,一邊跪一邊罵自己,蘇宛平第一次發現蘇大山的口才不錯。
“我們快走,別理他。”
蘇宛平叫時燁趕牛車快走,時燁自是不想理,蘇大山是什麼樣的人,他豈會不知道,私下裏也打過一場,若不是他警告過,蘇大山早已經惹到傅氏身上來了。
牛車經過蘇大山的身邊,蘇大山大喊出聲,“二丫,爹錯了,二丫,你別走,爹請罪來了,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們,都是我的錯。”
然而牛車上的三人理都不理,很快離開了村口,直接回到了院子裏,轉身蘇宛平就將院門關係,絕不會讓蘇大山進門的。
晚飯剛弄熟,天還沒有黑,傅氏從廚房裏出來,見三人臉色有異,疑惑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義兒考試如何?”
蘇義怕母親擔心,說考試依舊很好,這幾場考試都坐在最前頭,幾位考官都上前看過他的試卷,童生試應該能過了。
傅氏一聽,臉上有了笑容,高興的說道:“咱們今日吃好吃的,我買了海魚,還有弄了紅燒肉,炸了雞腿,就知道義兒會有出息。”
可是三人聽到這話,不但沒有開心,反而有些擔憂,蘇宛平叫傅氏入屋,把村口看到的說了,傅氏氣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