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拍了拍傅氏的手,說道:“就知道你會不好意思,我是看著你們做生意的,也希望你們的生意能做好,你不容易,這麼年輕便和離出戶,帶著一雙兒女,若不是有個上門女婿,你們一家人的日子隻會更加難過。”
“我看著你們這樣,能幫襯都會幫襯的,傅氏,你真的很不錯,有一個這麼聰明的女兒,還有一個這麼會讀書的兒子,將來會有福享的。”
莫氏和傅氏走在前頭,蘇宛平走在後頭,她看到那婆子帶著丫鬟進入花園後很快分開,端茶倒水的穿梭在不少夫人和小姐身邊。
開宴了,由於這是相親宴,自然開宴的同時,這些小姐們都會上湖中的長亭裏表演,以方便隔著人工湖的才俊們看到,到時或許就能成就幾段姻緣了。
召集布商
蘇宛平吃飽了後便在園子裏轉悠,這一路走來,聽到不少少女在議論這些丫鬟身上的穿著,很快喜客來的名頭傳開了,蘇宛平見有一群少女聚在一起聊的正是胭脂水粉的事,忽然說到這衣料上來,蘇宛平便忽然發話。
“喜客來從京城裏弄來一批上等好衣料,聽說京城比咱們梅嶺縣冷,這些布料眼下正是京城裏最流行的,京城貴女都在穿呢,那邊的秋天相當於咱們的冬季了,而且這喜客來進貨不多,聽說剛上貨,鋪裏就賣出了不少,眼下恐怕沒有多少了吧。”
蘇宛平這麼一說,那些小姐們立即看向她,都不認識她,以為是哪家的小姐,於是問道:“你這消息可靠?這布料當真是京城裏來的?京城貴女都穿這樣的嗎?”
“不,你們看到縣丞府邸這些丫鬟身上的衣料還不是最好的,最好的聽說在喜客來的鋪裏壓軸,前不久我便聽東家說這布料太好賣,連京城貴女都搶瘋了,所以這貨不好進。”
“你們瞧,我這衣裳就是那批布料裏做的,好看嗎?”
蘇宛平在原地走了一圈,所有的貴女才將視線移到她的衣裳上,她本來就生得好看,又有漂亮的衣裳相襯,這些小姐們紛紛動心,甚至連她們身邊的大丫鬟都動了心思。
蘇宛平自是看到了這些大丫鬟的表情,於是說道:“其實衣料價格不貴,如今整個保昌郡僅此一家,賣完為止,來日過年的時候穿上新衣,自是與人不同了。”
很快這些小姐丫鬟們都激動起來,她們又撲一起聊了起來,蘇宛平借勢出來,跑另一群小姐圈中接著推薦,如此這般,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再回來,懷中寫下的底稿已經翻皺了,該說的都說了,等到宴散後,便有人要去喜客來,若不是天色已晚,長富街的鋪子都關了門,恐怕今個兒就有了生意。
蘇宛平原本覺得這一次能賣給這些官夫人和富紳家中,能去掉存貨三分之一,哪知從二日開始,蘇宛平的鋪子就擠爆了,連繼三天,她的布莊以及對麵的繡莊,那生意簡直忙不過來。
在這邊買了布就跑對麵的繡莊去,正好是一個老板,選了花樣就放下定金,接著這麼瘋賣了五日,趙朋遠這一次帶來的貨銷售了一半。
這還隻是在秋季,還沒有到真正的冬季,已經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她沒想到這些夫人小姐們的購買力如此瘋狂。
不過接下來的一半存貨就有些難銷了,她在想著要不要去餘城賣。
這會兒餘家的布又送來了,上一次是探路的,既然蘇宛平能將貨給銷了,這一次直接運來滿滿一艘船的,比上次的多了一倍。
滕海又要上船了,告別老母親毛氏,便準備出發,蘇宛平在碼頭上送他,叫他到了廣州,若是看到好貨,照樣可以買,她相信他的眼光,這一批布料賣出了希望,就這一半貨她已經賺回了本錢,再賣出去的全是盈利。
滕海先前也說過,有不少商人不懂行情,拉了貨去廣州賣,結果沒賣成,再拉回去卻是虧本,所以或許他還能撿到便宜東西,滕海行事向來謹慎,想來也不會看走眼。
滕海應下,轉身上了船,船開走了,蘇宛平回頭看向趙朋遠,說道:“改日等咱們有錢了,得買艘船去,這樣租人家的,不少秘密都被人知道了,好在這是魏三娘的親戚,還幫咱們給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