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去私塾撲了個空,沒想他就在縣學裏,正與那邵教諭見麵。
趙朋遠立即將人強行帶了過來,時淩好不容易能與邵教諭見上一麵,邵正銘正談及了這教導一事來,在這關鍵時候被風風火火的趙朋遠帶走,心情煩躁的不行。
此時到了傅氏院裏,聽趙朋遠說蘇大丫懷了身孕,時淩冷笑道:“絕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懷上孩子。”
是啊,誰也不知道,時淩每次都將避子藥放在茶水裏遞給蘇大丫吃,恐怕連枕邊人都不會知道。
鬧鬧哄哄的過年
時淩這突兀的一句話傳到了屋裏頭,屋裏眾人的臉色都變了,蘇大丫的臉色很精彩,完全裝不下去。
她到這個時候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時淩為何這麼篤定,明明兩人一個多月前才在一起過夜,莫非……
蘇大丫想到這兒,心思亂了,她的手下意識的抓緊了床單,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蘇三丫的臉色也跟著變了,她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可是話已經說了出來,眼下所有的人都盯著她,尤其是時父。
蘇三丫縮了縮脖子,身子往床邊靠了靠。
時淩麵色幽冷的走進來,看到蘇大丫躺在床上,他勉強露出關心之色,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蘇大丫這個時候慌了,連忙甩開他的手。
時淩卻目光淡淡地朝她看去一眼,強行抓住她的手腕把脈,時淩是懂一些探脈之術的,時家男兒都學了這本事,其他人不上前把脈,皆是因為男女有別,不方便,但時淩不同,他身為丈夫,自然可以。
診了一會,時淩甩開蘇大丫的手,目光看向屋裏眾人,眼神停留在蘇宛平精致的小臉上,他麵色一柔,再看向時父,說道:“爹,你別擔心,孩兒把了脈,她沒事,也沒有懷孕。”
時淩再次朝蘇三丫看去一眼,“還不扶你主子下床?”
蘇大丫發現不過才一個多月,時淩變了,以前他對她一臉的溫柔,而今卻帶著淡淡的疏離,這中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既然把出了脈,居然不幫她瞞著,沒看到她正在對付蘇二丫麼?莫非他對蘇二丫還有舊情?
蘇大丫猛的抬頭看向蘇宛平,接著看向時淩,果見丈夫的眼神又飄到她的身上去了,心裏那個恨,剛才差一點就成事了。
想不到乘著她去餘城做生意的這一個多月裏,不但搶了她找的九爺,還將罪人村的公公接了出來,往年公公都住在她家裏,今年忽略了此事,卻被蘇二丫搶了個先。
可是好不容易抓住機會令公公對她改觀,哪知被自己的丈夫識破,此時公公看她的眼神尤如刀鋒,蘇大丫暗自後悔剛才的臨時起意。
蘇大丫被蘇三丫扶了起來,她走路還是不利索,時父卻已經不再關注她了,自覺得受了騙,再看著這個大兒子一身錦衣袍服加身,這模樣怎麼覺得像去見了誰似的?
“時淩,你給我出來一下。”
時父率先走了出去。
誤會瞬間解除,屋裏的人都退了出去,蘇宛平卻靠著門框,伸腳擋住蘇大丫和蘇三丫的去路。
“想這麼安心的走出去?”
蘇宛平挑眉看著兩人。
蘇大丫心中咯噔一聲,抬頭看向她,這會兒的蘇大丫倒是沒有裝,剛才摔得也不輕,屁股的確痛,走路的時候有影響。
蘇三丫此時也底氣不足,不句話都不敢說了。
蘇宛平站直了身子,朝著蘇大丫和蘇三丫抬手就甩了一個耳光,耳光打得響,可兩人卻被打得怔住了,連還手都忘記了,想不到她還當真敢出手,公公還在呢,時夫子還在呢,院裏還有這麼多的人呢。
蘇大丫捂著臉一臉不敢置信,就算她剛才是騙了公公,但是她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她,她不怕落下潑婦的名聲?
蘇三丫痛的“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蘇宛平這幾個月不是白辛苦的,力氣都練了出來,她感覺穿越過來,倒是操練了她的腳力和臂力,如今她要以一敵二也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