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珍酒樓的東家抬手就甩了趙四能兩個耳光,打得他暈頭轉向的,此時兒子趙平從廚房裏跑出來,再也不敢藏著了,他上前跪下,“我們願意交出密方,隻希望從此帳目兩清,再無瓜葛。”
那東家一聽,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趙平的肩,“孺子可教,早就該這樣了,你以為我為什麼幫你們,不就是奔著你們的方子來的麼?這一兩年我被這百香食鋪壓得抬不起頭來,蘇家二房我是不敢對付,但你們姓趙的,沒有半點根基,我想怎麼對付就怎麼對付。”
趙四能跪在地上咬牙切齒,卻不敢反駁半分。
最後趙平將方子交出來,同時請了城裏的窮秀才立了字據,先前借銀子就虧在不識字,被人家坑騙,不然哪會借這銀子,這一次就算花銀子請秀才立字據也心甘情願。
終於不再欠錢了,奇珍酒樓的人也一並走了,可是趙家食鋪裏卻是亂七八糟,再無本錢開鋪子,於是趙家一家人不得不又回了趙家村去了。
且說蘇宛平的布莊,過完年後天氣暖和了,布莊的薄布銷售了一空,她該補貨了,而餘家三當家的船也快到了。
她已經跟這些分銷商吃過兩次飯,看到他們將二級分銷商找到了別的郡去,她便公布了自己的另一個製度,從此以後按年銷售額算,到了年底可以給一級分銷商按點分紅,果然令這些布商蠢蠢欲動,感覺要他們賣貨沒有這麼積極,要他們去說動二級分銷商賺這差價積極的多。
而此時的項城,賈淳給趙朋遠來了一封信,趙朋遠看到信後高興的跑來蘇宛平這兒邀功。
原來是蘇大丫在項城的生意徹底完蛋了,被趙家和賈家兩家左右夾攻,虧得血本無歸,相信這個消息很快會傳到蘇大丫耳中的,蘇宛平心情還不錯,不過也不想再關注蘇大丫,她卻在準備著這一次與時燁出遠門的計劃,此去杭州,既然要帶走商隊,要不要也押運一些東西賣去杭州,這樣不至於空走一趟。
最近她正在想著這事兒,這一次由滕海在家裏鎮守,她和時燁帶上九爺杜儲,一次出遠門,杜儲卻是個老江湖了,也借機看看他的能力。
而蘇大丫的小院裏,傍晚時分,蘇三丫腳步匆匆的進了屋,從項城緊急送來的急信,那位管事的雖沒有像餘城管事的逃脫,但是也好不到哪兒去,整個人一臉頹敗。
蘇大丫剛跟時淩說著話,聽到蘇三丫的聲音,隻好先出來,拿了信細看,看完後身形一個不穩往後倒去,蘇三丫連忙將她扶住。
而此時的蘇大丫卻忽然吐出一口心頭血,扶著蘇三丫問道:“管事可曾回來?”
發現新種子
“回來了,不過住在客棧裏,請了大夫正在診冶。”
蘇大丫伸手用袖口抹了一把嘴角,在蘇三丫的相扶之下,直接往外走,“我去見見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然而才走沒幾步,蘇大丫卻暈倒下去,蘇三丫連忙抱住她,朝屋裏大喊,“姐夫,快來,姐不醒人事了。”
時淩匆匆從屋裏出來,看到蘇大丫帶著血跡的袖口,再看到她蒼白如紙的臉,心中一驚,上前將她抱起,然後朝蘇三丫交代道:“你現在趕緊去請大夫。”
蘇三丫也不敢停留,腳步匆匆的往外頭走去。
沒多會,蘇三丫帶著大夫過來,診了脈,大夫一臉凝重的看向時夫子,“夫人這是犯了心疾,必定是被什麼事刺激到了,東家可要照顧好病人,不得勞累,不得操心,要安心靜養,若是傷了元氣,就更加難以調理。”
於是大夫開了藥方,蘇三丫趕忙去抓藥。
等蘇三丫將藥熬好送進來,時淩便問起什麼事,蘇三丫自是得瞞著,先前大丫便有所交代的,現在的蘇三丫才發現當初她跟蘇大丫都選錯了,那會兒她若是不勸大丫留下就好了。
不然由蘇大丫親自去項城主持,想來也不會將生意虧得一踏糊塗,本錢沒了,人還得逃回來,外頭還欠著債。
這一次蘇大丫是徹底的氣病了,三日後才清醒過來,蘇大丫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十日後的事了。
不過她也隻是聽聽,沒有放在心上,眼下餘家的貨已經送來了,糧食賣給李家,也不必送去鵬城,到時許慶和孔艾兩人押運一批粗糧去往鵬城就是,反正鵬城收的貨什麼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