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平的手早已經摸到了袖口裏的匕首,可是人家出手快的很,再說她也跑不出這城主府,對上這帶著煞氣的眼神,她隻好否認,“剛才胡說的,胡說的。”
對方收起佩刀,這邊戎小姐連忙上前幫她說話了,“哥,你不準欺負他,他是我的夫君,以後都有我罩著。”
蘇宛平坐回原處不說話,心思轉來轉去,忽然發現這城主敢如此大張旗鼓的搞出這種事來,恐怕一家人都是不講理的,對上這種蠻人,她或許不如從這戎小姐身上下手,瞧著這戎小姐還挺喜歡她的。
那戎公子被妹妹勸著離開了亭子,臨走還叮囑木桐,把蘇宛平給盯仔細了。
蘇宛平看著這深深的庭院,她已經對逃跑不抱希望,看來隻能憑著她三寸不爛之舌了。
她見戎小姐又坐回先前的位置,眼神卻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越看她越是喜愛。
蘇宛平其實把她當同性看待,至少這會兒看她還算溫柔,於是起身來到石桌前坐下,正好在戎小姐的對麵,沒把戎小姐高興壞了。
石桌上擺了點心,戎小姐胖乎乎的手伸出來就將桌上的吃點往她麵前一推,“夫君,你也吃一點。”
蘇宛平看著這些美食,要是上午那會鐵定很有食欲,這會兒卻沒有了。
她沒有拿東西吃,卻是抬頭仔細的看著這戎小姐,她正在醞釀語氣該怎麼說動她取消今日的婚禮,在這時有丫鬟端來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兩碗黑乎乎的藥。
木桐一看到藥,麵色微變,戎小姐卻是臉色極為難看,對著蘇宛平還一臉溫柔的,對上那丫鬟,抬手就甩了一個耳光,“沒眼力見的,沒看到我跟夫君在一起說著話呢。”
那丫鬟被打,眼眶紅了,卻還是跪在那兒勸道:“小姐,您今日晌午的藥沒有喝,大夫說了,藥不能斷,不然您的血氣過旺,會頭暈摔倒,小姐千萬別忘了祖奶奶就因為沒有吃藥,後來摔在地上就再也起不來了。”
嗯,這小姐還得了這奇怪的病?
蘇宛平看向那兩碗藥汁,她沉思著。
戎小姐想要打罵可是礙於蘇宛平在身邊,她隻好端起碗豪邁的將藥汁喝光了。
喝完後立即叫丫鬟滾,她卻一臉笑容的朝蘇宛平看來,蘇宛平卻從懷裏拿出手帕,隔著石桌,親自為她擦去嘴邊的藥汁,亭裏的主仆兩人驚呆了,戎小姐已經臉紅通通的,木桐驚呼道:“這世上從來沒有哪一個男子對小姐如此溫柔。”
蘇宛平剛才隻是看不慣她不擦嘴,沒多想,怎麼就將人給感動了呢?
於是她試探的說道:“我瞧著你這病可能是高血壓,聽剛才那丫鬟說你家祖奶奶沒有吃藥就倒地不起了,這是中風吧?你家祖奶奶是不是也跟你一樣的……圓潤?”
那木桐立即點頭,“公子說的是,祖奶奶比咱小姐還重幾十斤呢,往上數三代,咱家小姐算是最輕的了。”
這胖是遺傳的?
蘇宛平接著問道:“那城主大人怎麼樣?”
木桐接著答道:“大人倒是很瘦。”
蘇宛平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其實我以前是個大夫,而且是一個很出名的大夫,你小姐這個病我能冶好她,你們先前的大夫是不是說過小姐若不控製一下食量,以後恐怕不能生孩子?”
取得小姐信任
主仆兩人一聽,一臉驚訝的看著蘇宛平,兩人都信了她的話,木桐高興的看著蘇宛平,問道:“公子說的可是真的?當真能冶好我家小姐的病?以後都不用喝這苦藥?”
蘇宛平點頭,她現在極需要一個機會,這就是機會了。
主仆兩人開心了,戎小姐胖胖的小手抓住蘇宛平的手,一臉的傾慕。
蘇宛平連忙抽回手來,隻覺得雞皮疙瘩一片掉。
蘇宛平歎了口氣,“不過我這方子與那外頭的大夫不同,我的方子不吃藥,主要是食療,不但能冶好這病,還能減下這一身肉來,再怎麼說我也是戎小姐的未婚夫,將來她若懷上孩子,還這麼圓潤的話,世人也會笑話咱們夫妻兩人,是不是?”
主仆兩人一聽連連點頭,戎小姐一臉堅定的說道:“我全聽夫君的,夫君你且說,我吃什麼可以冶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