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和白衣也相繼上馬,那些護衛跟著坐上馬追上來。

一前一後就這樣一直往前跑,跑到一個岔路口,青衣和白衣眼神一換,忽然從旁邊草從裏竄出一條人影往青衣的馬匹上一跳,橫倒在上頭,於是青衣和白衣與蘇宛平他們兩匹馬分開,各走一條道。

待那些護衛追上來的時候,林子裏闖出數位黑衣人,一陣打鬥,這些黑衣人忽然又退回了樹林,這一場打鬥來得莫名其妙,也撤得措不及手。

那護衛長想救戎小姐,自然沒有心思再追這一群黑衣人,於是跟著馬蹄印分成兩隊追了起來。

這兩邊的馬蹄印都有一匹馬腳印很深,都像是多駝了一個人,實在讓人惱火。

這麼追了一夜,到了天亮的時候,城主府的護衛們全部停住了,他們上當了,馬蹄印沒有了,可是前麵卻是一條河,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往這邊來。

這麼早沒有渡船,那麼還有另一條道,於是護衛長再次返回,回到原先的岔道口,卻發現分開追的另一隊也返回了,說前頭遇上峭壁,根本上不去,是條死路。

所以人到底去了哪兒?

天已經亮了,護衛長開始帶著人搜山,同時派人回城稟報。

而這邊蘇宛平跟著坐了一夜的馬,雙腿都轉圈了,卻在一條河流前停下,很快他們所有人連人帶馬的進入早已經挖好的陷阱裏躲著,果然五更天的時候聽到了馬蹄聲,然後這些人在原地轉了幾圈,搜了搜,最後隻好走了。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躲在地下,上頭沒有樹林,也沒有馬蹄印,自然也沒有仔細搜查的必要。

人一走,時燁便先跳出坑打探,蘇宛平陪在戎小姐身邊,此時的戎小姐早已經顛暈了,吐得一踏糊塗,估計又能瘦好幾斤了吧。

杜儲說道:“咱們將戎小姐丟這兒吧,早人坐渡船過河。”

蘇宛平再次朝戎小姐看去一眼,接著看向杜儲,“你說戎小姐要是被找到了,墨城城主會不會全力追殺咱們?若是我們讓對方少找到幾日,他們是不是還有些顧慮,這樣的話咱們也逃到平江府去了。”

“有道理。”

杜儲點頭,於是問道:“那咱們將戎小姐藏哪兒安穩?”

“我得想想。”

蘇宛平沉思。

時燁打探回來,離著開船還有一個時辰,天邊還沒有大亮,他們隻能蹲守在這坑裏等著,剛才已經有來搜查過,返回去後再追過來,也得兩個時辰了,到那個時候他們不但已經踱了河,還已經去了很遠。

蘇宛平這會兒看向時燁,“我想到了一個法子,這戎小姐我先前答應冶好她的病,不如把她送去一戶農家,就是你們手上可有什麼藥,能讓她暫時用不了天生的神力。”

杜儲看著蘇宛平,覺得她異想天開了,江湖上是有些藥,但他們不會無故帶在身上的,所以這會兒到哪兒找這藥去,再說這城主一家人也不地道,弄死了這麼多人,還強搶親,對付這種人哪需仁慈。

時燁卻在這個時候開口,“我有這種藥,吃了能使人四肢無力,不能動力氣,專門用來對付練功之人。”

時燁從懷裏拿出藥瓶,在場的杜儲、青衣、白衣都看向他,時燁解釋道:“上次杜儲帶我們去黑市,我就順手買了一點防身,原本我準備著在墨城的婚禮上用的,沒想到沒能用上。”

果然還是時燁最是細心,好在有他在身邊。

蘇宛平拿了藥倒入戎小姐的嘴中,吃下這藥,她終於不用怕她的神力。

蘇宛平見杜儲、青衣、白衣都似乎不理解她的作法,先前不是還強擄走了她麼?這麼快就忘記這梁子了?

於是蘇宛平解釋道:“這幾日我摸清了這戎小姐的脾氣,她是很想要瘦下去的,她現在這模樣令她在墨城受盡了嘲諷,先前三日我幫她瘦下來一點,她很開心,不然我今日也無法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