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趙朋遠說拒絕的話,那人已經走遠了。
趙朋遠無奈的叫三人跟他一起來到抱夏先休息。
想不到趙朋遠帶朋友回來,還得經過趙夫人才能進趙府,果然趙府門坎深,這趙夫人把持著趙府多年,趙朋遠根本不是對手。
蘇宛平三人安靜的坐在交椅中,她什麼話也沒有說,麵色平靜,看不出她半點情緒。趙朋遠覺得對不住他們,在梅嶺縣他總是吹牛,說自己趙家如何如何,可是到了趙家,他就原形畢露,什麼都不是。
趙家再有地位和名聲,終歸那是整個趙家的榮耀,而不是他趙朋遠的能力,到了這兒,便能看得出來了,進了門都得小心翼翼。
然而這門防一去,卻是許久不曾歸,生生令四人在抱夏裏坐了小半日,這沿路奔波,自是想休息,甚至都沒有在外頭吃上午飯便來了趙家,原以為趙家財大氣粗,怎麼著也得吃上一頓好的。
震懾手段
趙夫人還沒有來,先前開門的門防也不見了,眼下府中上下不少下人,有人朝幾人看來,眼裏露出不屑,那模樣像蘇宛平三人是上門來打秋風的窮親戚。
看這些下人的態度就知道平素趙朋遠在趙家到底是個什麼地位了。
蘇宛平這會兒卻起了身,看向弟弟蘇義,說道:“老弟,把帖子拿出來。”
蘇義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拜帖給了蘇宛平。
“梅嶺縣一才子蘇義上門拜見,若不成,咱們就去項城的學院,找裏頭的教諭一起前來,該給個麵子吧?除非趙夫人以後不打算讓底下的兒子入學。”
蘇宛平拿著帖子,看到一個下人,朝對方召手,那丫鬟匆匆走過來,看著恭敬,實則不屑,甚至走過來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蘇宛平將拜帖送上,“這是梅嶺縣一才子蘇才子的拜帖,今日來貴府拜見趙家家主,還請傳個話。”
那丫鬟看著那帖子卻是不接,眼裏有些不屑道:“夫人莫不是忘了規矩,城裏頭有頭有臉的人要見趙府家主,那也是提前兩日備下拜帖,待我趙府有了回帖後方能上門拜見,豈有現場拿來求拜見的?”
“我家家主今個兒還當真不得空了,真是不巧。”
那丫鬟說這話時是盯著蘇宛平的眼睛說的,蘇宛平站在那兒沒動,看著眼前這個狡辯的丫鬟,笑了笑,“不錯,有這樣怠慢的主母,自然有這樣怠慢的下人。”
“大哥,該你出手了。”
蘇宛平回身朝趙朋遠看去。
趙朋遠卻是疑惑的看著她,他怎麼出手?
蘇宛平見趙朋遠一臉的懵懂,蘇宛平給趙朋遠使了個眼色,趙朋遠隻好來到她的身邊,看著眼前這丫鬟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這可是在自家妹子麵前,這麼不給他麵子,當他真的是病貓不成?
趙朋遠心中怒火一起,他一腳踢在丫鬟的小腿腹上,對方瞬間跪下,爬倒在地上,趙朋遠這會兒看到蘇宛平拍掌叫好,他才反應過來,對啊,妹妹不方便出手,他可以整冶這些下人,而且他說不過錢氏,妹妹嘴巴子厲害,他怕什麼?
於是趙朋遠放開了手腳,他站在那兒,一臉煞氣的看著府裏的下人,“誰還敢對我妹妹不敬,她就是你們的下場,我是趙府的嫡長公子,誰敢惹怒我,我可以隨時發賣了你們,這個府中仍然是姓趙的趙府,而不是姓錢的趙府。”
那些下人嚇得麵色蒼白,皆紛紛跪了下去,不管他們是不是出於真心臣服還是別有想法,但這一刻趙朋遠這一番話著實有效,他著實是趙家的嫡長公子,真要得罪了,何止是發賣,恐怕私下裏處置了,也無人敢說半個字,就算他們都是主母手中的人,主母也絕不會為了一個下人出手相幫的。
這些人再無人敢去說什麼,對趙朋遠幾人也露出恭敬之色,趙朋遠發現這一招見效,心中一喜,二話不說,叫上蘇宛平三人,“走,我們直接去書房,見我爹。”
蘇宛平欣賞的看著趙朋遠,這才是血性男兒,這裏是趙家,他自己受錢氏欺負不出聲,才導致這些下人猖狂敢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