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也是知道的,這一年多沒有傅家照顧著我,我在梅嶺縣一個人,日子會過不下去,再說我在梅嶺縣住在傅家,蘇義弟弟聰明,他還會教我讀書。”
“教你讀書?教你讀書的另有他人吧?是不是罪人村的一位罪人教的?你們不想要命了不成?咱們趙家還有這麼多條人命,這罪人村的人都是些什麼身份,你身為才子豈能與這種人扯上關係,改日傳揚出去,我看你的仕途也要完了。”
趙昱怒氣不曾消,反而一臉的疼心,對兒子更是怒其不爭。
被趕出趙府
此時錢木送來家主執刑的鞭子,趙昱二話不說,抓起鞭子就甩在了趙朋遠的背上,趙朋遠一個站立不穩,身子往前一步,接著單膝落地,趙朋遠強撐著。
緊接著二鞭三鞭都甩了上來,趙朋遠一句話也沒有開口,緊咬著牙根承受著。
一連打了二十鞭,趙昱看著兒子背上觸目驚心的鞭傷,一身青衣錦袍更是染成血跡,趙昱心中一軟,甩開鞭子,叫錢木將兒子關入了祖祠。
而這邊等著趙朋遠的三人,剛喝下一盞茶的功夫,院裏的護衛忽然又多了,錢木一臉冷酷的衝進來,看著屋中的三人,冷笑道:“果然是來咱們趙家打秋風的,別以為大公子好騙,咱們家主可不是你們能惹的,以後你們傅家的生意,再也別想在整個保昌郡做了,咱們趙家旁的沒有,就是財大氣粗,要對付一個小門戶,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很快錢木朝左右兩邊的護衛使眼色,這些護院立即衝上來,將三人圍在中間。
“我大哥趙朋遠呢?他怎麼了?”
蘇宛平心中驚訝,虎毒不食子,趙老爺不會對趙朋遠怎麼了吧?想不到錢家姐弟果然有手段,是他們低估了。
時燁護在蘇宛平姐弟兩人身前,看著這些護院,眉宇間染上幾份戾氣,嚇得這些護院也不敢直接靠近,而是一夥人圍在一起準備對付時燁。
錢木站在護衛中,冷笑道:“大公子上了你們的當,自然會惹得家主不喜,如今已經關入祖祠反省,以後大公子也不必回梅嶺縣了,那小小的破縣城,豈能讓我家大公子過去受苦,如今大公子不在,你們這些打秋風上來毫無相幹的人,自然也得趕緊滾出我趙家的門。”
錢木說話極其囂張,蘇宛平麵色大變,想不到剛才他們將趙朋遠抓去了趙家祠堂,也不知錢氏到底在趙家家主麵前吹了什麼風,但是眼下這情形,也定是趙家家主授意,錢木才敢如此囂張的。
既然如此,他們現在執意留在趙府隻會惹來不快,倒不如先出府後再想辦法。
於是蘇宛平拉了拉時燁的袖口,三人也不用趙家的護院出手,便直接朝外走去。
出到趙府府門外,錢木朝門外吐了幾口口沫,時燁皺眉,原本他站著一動不動的,腳卻朝著一顆石子快速踢出,石子就像會認人似的,直接打在錢木的膝蓋上,錢木腳一軟,立即跪倒下來,正好對上三人,錢木氣得要吐血,在護院相扶之下,才匆匆起來,轉眼將府門關上了。
蘇宛平三人看著緊閉的趙府大門,前幾日四個人一起來項城,正要施展,沒想到卻被錢氏先下了手,如今落得一個被趕出趙府的下場,而且趙朋遠還被關在祖祠,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蘇宛平想了想說道:“我們去找賈淳。”
蘇義看向姐姐,“為何找賈淳?”
“借賈府名義,咱們再次登堂入室,此事必須搞清楚,不然趙朋遠就落到錢氏姐弟陷阱裏,豈能受這憋屈,再說,我大概是知道他們用的什麼手段,此事跟賈淳也脫不開關係,咱們傅家雖是小門戶,生意自是沒有他們趙家大,但咱們也是正當生意,堂堂正正的,是該表個態。”
蘇宛平看向弟弟,蘇義點頭,於是三人直接往賈府走去。
要去拜見賈家公子,說起來蘇宛平和時燁直接去拜見還真不夠格,跟賈淳做生意也是與他本人以及他的管事聯係,但賈府這麼大,賈家這麼複雜,根本沒把他們幾人放在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