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知縣與杜縣丞卻與俞學政一同坐下,今日發生的事自然不能傳開,而時夫子跳水救丁小姐的事,這讓在場的幾人都很尷尬,丁小姐與時夫子有了肌膚之親,想來名聲也沒有了,以後丁小姐該如何嫁人?
丁小姐再次將當時的場景說出來,然而蘇三丫卻代蘇大丫反駁,“各位大人,您別相信丁小姐的話,我親眼看到丁小姐拿出匕首威脅我大姐,我大姐不從,便將刀刺入我大姐的肩頭,我大姐為了自保才在掙紮之間將之推落水中的,並非我大姐的本意。”
杜縣丞立即沉了臉,朝跪著的蘇三丫看來,沉聲問道:“你說你親眼所見,為何你完好無損,既是你的姐姐,你為何不出手相救?或者大喊救命?”
蘇三丫心頭一驚,她哆嗦著嘴,一臉驚恐的看向時夫子,接著看向學政夫人,膝行向前,朝學政夫人靠過去,連忙解釋道:“這是事出有因,我不能說,夫人,我這些日子一直跟大姐來府上,夫人您也是看到的,我們姐妹情深,若不是有隱情,我是絕對會喊救命的。”
學政夫人見蘇三丫嚇得不行,忍不住出了聲,“別急,你別怕,大人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有了學政夫人這一句話,蘇三丫似乎沒那麼害怕了。
而這邊的杜縣丞卻麵色有些不好看,學政夫人這話裏的意思是要護著蘇燕了,於是杜縣丞再次嚴肅的問道:“有何隱情?如今在場的人絕不會泄漏半分,你且說出來便是。”
蘇大丫被幾位大人同時盯著,她嚇得不行,咬了咬唇,似下了決心,方說道:“是……是丁小姐說要搶走時夫子,還要把長富街的兩間鋪麵給我大姐,讓她跟時夫子和離,還說丁家要的人,在整個梅嶺縣誰也別想跟她搶,還……還威脅我大姐,如果大姐不肯,隨即就派人殺了我大姐。”
“你胡說。”
丁小姐大喊出聲,她急壞了,她根本沒有說要刺殺蘇燕的話。
蘇三丫卻在此時堅定的抬頭看向丁小姐,反問道:“丁小姐,你是不是說過要用長富街的兩間鋪麵逼我大姐和離?”
“我……”
丁小姐猶豫,但她還是說了,“對,我是說了這樣的話,但是後麵派人殺蘇氏的話我並沒有說,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蘇三丫卻是苦笑道:“丁小姐非要說沒有說,那我也沒有辦法,在場的隻有我,而且丁家家大勢大,我跟大姐莊戶出身,的確鬥不過丁家,可是我相信梅嶺縣是有王法的,我相信知縣大人一定會還我大姐一個清白。”
蘇三丫說完立即朝趙知縣拜了下去,求他給蘇燕一個清白。
丁小姐被蘇三丫的話氣出一口心頭血,指著蘇三丫道:“你誣陷我,我沒有說後麵那番話,你該死的居然敢誣陷我,看我丁家絕不會放過你——嗚……”
丁夫人連忙將丁小姐的嘴捂住,莫氏此時還是忍不住來到了母女身邊,在丁小姐耳邊低語了兩聲,丁小姐終於不再說話了,一雙美眸卻含恨盯著蘇三丫與蘇大丫。
蘇大丫此時雙手握住時淩的手,看著他開口,“夫君,我知道丁小姐女扮男裝入私塾讀書,你不知道,但我身為女子自是看得出來,可是即使是這樣,丁小姐還是對你生了心思,咱們夫妻恩愛無比,可是有些人卻是看不慣。”
“夫君,這一次丁小姐對我的所做所為,你不要怪她,她是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子,她不曾成婚,對你有些想法情有可原,隻要咱們夫妻感情深厚,情比金堅,便誰也無法拆散咱們。”
蘇大丫的話如同火上澆油,時淩卻未出聲,學政夫人聽了卻是生了氣,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以勢壓人,奪人妻子或者丈夫之輩,何況蘇燕一直服侍她,夫妻之間感情極好,這麼好的一對婚緣卻有人想要拆散,還當真欺負人。
於是學政夫人替蘇大丫開了口,“趙大人,此事還請你來斷案,不姑息一個壞人,也不要冤枉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