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院子的後門出來,直接往山上去,翻過一座小山,背後是一片坡穀,幾人從馬背上下來,看著精神抖數、性情剛烈的黑馬,華應和衛成還是不相信蘇宛平將其馴服。

蘇宛平卻是淡淡一笑,她悠閑的來到黑駒麵前,隻見那威風凜凜的黑馬當即跪下前蹄,蘇宛平順勢坐上,一夾馬腹,黑馬便慢慢往前走,生怕顛著馬背上的人。

華應和衛成不得不歎服,看著一人一馬在坡穀裏轉了一圈回來,蘇宛平拍了拍馬背,黑馬便跪下前蹄,蘇宛平一臉淡然的下了馬。

華應不服氣,他立即上前想乘機上馬,豈知這匹黑馬猛然起身,甩了甩尾巴,性子又變得剛烈起來。

華應哈哈大笑,伸手將馬鞍甩下,拍向馬背,翻身跳上光溜的馬背,許是蘇宛平將馬馴服的緣故,華應便出了一招不用馬鞍,就像邊疆漢子馴服野馬一樣,徒手抓住馬脖子上的鬃毛,黑馬立即人立而起。

華應一個沒注意果然被掀翻下來,但是華應會功夫,很快抵足一點,再次跳上馬背,單足立於馬背上,不但不在乎黑馬的剛烈性子,還順勢表演了一番馬技。

不管黑馬怎麼掙紮,華應都不再被掀翻落地,隻見他時而抱住馬脖子,時而落在馬腹下,雙腿夾緊,囤出一雙手抓住鬃毛。

看著華應玩得歡,蘇宛平忍不住好笑,果然黑馬遇上克星了。

待華應和衛成輪翻折騰下來,黑馬疲憊了,也完全被兩人馴服,甚至還有些不敢招惹兩人,獨自跑樹蔭下吃草去了。

華應和衛成哈哈大笑,他們以前可沒少馴馬,自然不當回事,可是於蘇家姐弟兩人來說卻是不同,蘇宛平一介女子,敢拿出匕首馴馬,當真勇氣可嘉。

幾人在草地上坐下,蘇宛平靠著時燁,時燁揚起唇角,這麼玩了一個上午了,問她餓不餓,要不他們幾人弄些野味來。

蘇宛平便從小布袋裏拿出調料在手中揚了揚,“我早就知道你們會去打野味,所以早已經帶上了調料,今日我給你們做烤肉竄。”

時燁咽了咽口水,有點嘴饞了,媳婦做的烤肉竄可香了。

那邊華應和衛成立即起身打獵去了,蘇宛平和時燁卻弄了一個臨時的泥土灶。

蘇義幫著弄竹簽,呆會拿來烤肉用。

沒多會華應和衛成就提著幾隻野兔野雞過來,幾人在溪水邊洗了幹淨。

烤肉的時候,蘇宛平姐弟兩人照看,那邊幾人圍著灶火說說笑笑。

這樣的日子當真是好,有酒有肉有朋友,可惜明日華應和衛成卻要回罪人村去了。

蘇宛平將烤肉交到時燁手中,再次朝華應和衛成交代道:“明個兒一定要將裘叔的事打點一下,能寬限的時間越長越好,這樣的話裘叔便可以在外頭多留些日子。”

華應和衛成立即應下。

接著說起幾人上一年的所見所聞,尤其是蘇宛平和時燁九死一生歸來的事,雖然先前兩人也大略的知道一些,但細節卻沒有機會提起。

於是蘇宛平說到了墨城的事,華應和衛成一聽,兩人驚了一跳,嫂子扮成男裝居然還能惹上桃花,華應為燁哥捏了把汗,嫂子是個女人時長得如此好看,扮成男裝時卻還招女子歡喜,此事可不妙,燁哥要吃苦了。

時燁瞪了兩人一眼,看得兩人直接想笑,華應說道:“嫂子,你咋不直接娶了那小姑子?”

衛成接話,“燁哥會吃醋的。”

蘇宛平也看向時燁,時燁卻是冷著臉,“以後不準開這種玩笑話,我的媳婦自然隻能跟我在一起。”

瞧著就吃味了,到現在提起墨城的事,時燁還耿耿於懷,蘇宛平都覺得好笑,但她不能笑。

不知不覺玩到了天黑,幾人騎馬回城。

二日一家人送走華應和衛成,裘叔仍然住在東屋的側室,與弟子作伴,又有大夫按時上門診脈,吃下幾副藥後,人看著精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