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丫這一次不管願不願意,她也必須做起私鹽的生意,好在她對罪人村極為熟悉,同時她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罪人村裏連著官鹽場,那些罪人在裏頭便是曬鹽的苦役。
蘇大丫派人找來伍長泰,屋裏頭隻有伍長泰之時,蘇大丫猛的拿起茶杯灑在伍長泰的臉上,沉聲說道:“你竟然害我。”
伍長泰冷笑道:“害你之人不是我,而是蘇宛平,當初若不是她撤了我的分銷商權力,又壟斷了梅嶺縣的布料,我豈會認識狼族的人,而你若不是被她逼成這樣,走投無路,你也不會相信我,不會去牙市。”
蘇大丫的手抖了抖,一說到蘇二丫,她便想起上次賞花宴看到光鮮亮麗的她,她的確不甘心,她竟然可以打扮得這麼貴氣,這些生活不該屬於她,她隻有是個莊戶,是位貧窮的農女。
蘇大丫麵色很不好看,伍長泰卻借機勸道:“此時再追究已經晚了,倒不如咱們與狼族人一起做生意,聽傳這些人手中是有鹽引的商人,咱們弄到的私鹽,到了他們手中卻變成官鹽,就像那碼頭上的管事帶來瞞貨一般,不會被人發現的。”
蘇大丫凝神看向伍長泰,“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
若是有鹽引的人,自然就是有一定份量的商人,待時淩勢起,到那時她再派人查一查,想來也知道是誰了,這世上有鹽引的商家沒有幾個。
蘇大丫暗自想著,心中釋懷,便與伍長泰商量起這一趟生意來。
蘇宛平這幾日跟著時燁一起去山頭練功,進步神速,然而時燁卻準備著把她丟山裏頭半個月,此事非同小可,連著趙朋遠和蘇義都是不同意的。
趙朋遠想跟蘇宛平一起入山曆練,時燁怎麼可能容許他這個外男跟著他媳婦,再說趙朋遠本來就會功夫,有他指點後,功夫更高深了,他一個人就能對付老虎,如此就達不到時燁想要曆練媳婦的效果。
蘇宛平內心有些發毛,她想若是她看到老虎指不定會害怕極了,老虎多威風,又迅速,令人防不勝防,她現在沒有練內功,就這一點外家功夫,全憑身子靈活行事,時燁會不會高看她了。
然而時燁卻是一意孤行,非要逼著蘇宛平練出一身防身的本事不可。
蘇宛平無奈,隻好跟傅氏說自己去巡視各地分銷商去,半個月後才回來,趙朋遠和蘇義在家幫她瞞著。
蘇宛平跟著時燁這日大清早的背上包袱出發了,趙朋遠和蘇義急壞了,卻是於事無補。
時燁冷酷起來,蘇宛平都怕,心裏有些奇怪時燁為何如此執著,非要逼著她學上功夫,還要強行曆練她。
兩人快馬加鞭,很快進入深林。
遇上老虎
時燁將她放下,說道:“你隻要記住我所說的,半個月後你便能走出深林,可明白?”
時燁麵色冷峻,與往日的溫柔不同,眼下他是認真的,蘇宛平心中鬱鬱,看著時燁問道:“你當真走了?”
時燁點頭,沒有半分餘地。
蘇宛平有些不舍他,拉著他的手不放,時燁無奈的看著她,說道:“我在出口等你,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蘇宛平有些無語,“時燁,我真的有些害怕,我力氣不是很大,真的能對付老虎?”
時燁摸了摸她的頭,“你能行的,你還記得對付丁家下人的時候麼?你當時可曾想過能以一敵二,何況那時你才剛學會了功夫,尚不及現在厲害。”
道理她都懂,但是她真的害怕做不到,看到老虎就腿發軟打顫。
然而時燁卻是翻身上了馬,轉身趕著馬走了。
蘇宛平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背影,心裏拔涼拔涼的,時燁為何一定要訓練她的膽量,反正以後時燁陪在她的身邊不就好了,至於送弟弟入京一事,到時多找些鏢師在身邊,想來也不會出大問題。
蘇宛平看著這遮天蔽日的深山老林,她有種無力感,這要如何辨識方向,時燁說什麼她以前在山裏頭還會走出山去,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何況那不是深山老林了,還能看到太陽,她跟著太陽升起的方向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