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上了幾人,卻是幾位婦人,她們一上來,連忙向蘇宛平和水手們跪下,蘇宛平正要上前相扶,哪知其中一人忽然一躍而起,站在旁邊的水手與苦力就被她們給殺了。

蘇宛平好在練過功夫,她連忙後退,手中匕首隱現,有一位婦人朝她看來,揚起唇角,冷笑道:“不自量力。”

於是先前的柔弱表麵不見了,反而是一臉凶狠的提著大刀衝了過來。

蘇宛平大喊,“時燁,他們是海匪。”

蘇宛平才喊出聲,對方就近了身,長刀揮至,蘇宛平身子矮,就地一滾,方發覺多虧了時燁當時將她丟山裏頭與老虎一鬥。

蘇宛平很快爬起來,就要往時燁的船艙跑去,卻發現整艘船四麵八方有鉤繩甩上來,這些人利落的往船上爬。

蘇宛平才發現那小船上根本沒有這麼多的人,顯然船底下有人藏著,果然失策,早知道要聽時燁的話就好了,是她心軟了。

蘇宛平沒有逃幾步,對方就追上來,這一次換成一個孩子,蘇宛平這會兒近距離的看著,那“孩子”露出凶惡之色時,她才發現這哪是孩子,這明明就是一個大人,隻是一些得了侏儒症的人,他們身手比那些婦人還要靈活數倍,打得蘇宛平無招架之力。

蘇宛平對上他們,借著閃躲的身段,手中匕首出鞘,朝著一人的背部刺去,可自己的後背卻感覺到了刀風,她沒有猶豫,也不顧背後的危險,匕首刺入對方心窩處。

而她身後的痛疼感沒有傳來,整個人卻脫離了地而,腰間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將她攬起,蘇宛平感覺到時燁的身形,她立即一個翻身,就上了時燁的背,時燁囤出一隻手托起她的臂部,抵足一點就跳上了二樓。

站在扶欄邊,蘇宛平心驚,匆忙落了地,時燁捏了捏她的耳朵,鬱悶的說道:“剛才你不管自己死活了,我先前怎麼跟你說的,打不過就跑,我沒有教你怎麼跑麼?你還想與人同歸於盡不成?”

剛才若不是時燁趕來的及時,蘇宛平不死也得受傷,不過她倒是殺了一人,此時手頭的匕首還流著血。

她的耳朵被時燁捏得很痛,看來時燁是真的氣得不行了,竟然用了這麼多的力。

“耳朵要斷了,時燁,你別再捏了。”

時燁氣悶的鬆開她,還順手幫她揉揉耳朵,看向她手中滴血的匕首,揚起唇角,“你不怕殺人了?”

被時燁一提醒,蘇宛平又心中悸悸,她也看向匕首,剛才那一睡間她沒有多想,事後居然也心情平靜,果然她已經完全融入到這個時代,連殺人都如此輕巧起來。

底下的打鬥聲震天,先前被時燁叫走的鏢師從四麵八方出現,那些來不及登船的人就被滾燙的熱水給直接燙死落入海水中。

轉眼船上的幾位匪徒卻被全部殺光,此時白衣帶著人馬正在清理,那邊存活的水手一臉驚嚇的大喊,“大船,大船,海匪真的來了。”

蘇宛平夫妻也不再說笑,紛紛看向前方,果然看到一艘大船往這邊加速駛來。此時他們的船也跟著動了,許是船長也發現,準備撤離。

隻是剛起動,自然沒有那艘大船來得快。

時燁抱著媳婦飛身而下,跳到甲板上憑欄而望。

前方的船上掛著旗子,上麵寫著一個小篆字“義”。

時燁抓來一個水手沉聲問道:“這旗子代表著什麼?”

那水手因為剛才擅作主張的事一臉的愧疚,如今東家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再沒有半點隱瞞。

“這是義幫,這片海域新起的幫派,義幫的人眾多,裏頭還有不少矮人,剛才那小船上扮成的老弱婦儒,就是為了迷惑我們,也是他們的打頭先鋒,這一艘船上的才是義幫的人全部來了。”

時燁皺眉,看來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船開動了,一前一後在後頭追著,其他三艘船與主船慢慢分開,先前船上的管事已經收到了時燁的地圖,告訴他們去往那座小島,如今分開也沒有關係,到時在小島上集合。

四艘船一分開,那邊大船不得不減慢了速度,從上頭放下小船,開始打算分頭追擊。

而這邊的船卻不停的加速,慢慢地開始保持著距離,誰也追不上誰,誰也別想甩開誰。

時燁站在那兒麵色凝重,其他幾船上的鏢師朝這邊看來,白衣做了個手勢,這些人開始架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