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護衛隻聽蘇大丫的,二話不說便將丁家院裏的管家以及一眾施刑的下人全部就地解決了,抱夏前全是血腥味兒。

趙秋紅被蘇大丫姐妹扶起來,趙秋紅存著最後一絲理智,伸手握住女兒的手,想要說點什麼,卻是無力出聲,最後暈厥了過去。

這邊丁茹帶著護院趕了過來,與其同時一起過來的還有時淩。

當時淩看到一臉凶狠的蘇大丫,以及她身邊的護衛時,他麵色大變,冷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不是去施粥了麼?”

蘇大丫聽到這話,心中一涼,她一雙美眸看向時淩,一臉難過的說道:“我娘聽到夫君離開,她便想著來丁家來請你回去,哪知到了丁家,卻被丁家的下人捉住,差一點亂棍打死,若不是我來得及時,我娘怕是沒命了吧。”

蘇大丫的話引起時淩的注意,他麵色幽冷的朝兩人扶著的人看去,已經鼻青臉腫的人細看之下還當真是嶽母趙氏,時淩的臉色大變,他立即看向身邊的丁氏。

丁氏見大勢已去,心中暗恨,卻還是裝著腹部不舒服,倒時淩的懷中,時淩見狀,嚇了一跳,立即叫下人去請大夫,他便將丁茹打橫抱起,看向對麵的蘇大丫,說道:“嶽母一事我一定會問個清楚,你們先扶嶽母回去休養,要用到錢的地方盡管叫下人過來取便是。”

時淩一臉歉意的看向蘇大丫,接著抱著丁茹離開了。

蘇大丫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時淩匆匆離去的背影,“不是這樣的,前一世的時淩重情重義,敬重蘇二丫和傅氏,怎麼這一世他卻變了?他卻變得如此不通情理,竟為了一個平妻,連她這個正夫人都不管不顧了?”

“他這是要寵妾滅妻麼?”

蘇大丫心情很複雜,可是看到奄奄一息的母親,隻好趕緊將人帶回去好好看傷。

趙秋紅的傷不輕,大夫來了,下了藥,恐怕不躺上十天半月的無法下地。

趙秋紅一醒來便抓住了蘇大丫的手,向她說著在丁家的遭遇,然而蘇大丫卻麵色淡淡,一臉警告的看著床上的趙氏,說道:“誰讓你去出頭的?你又有什麼能耐,除了被人打上一頓後,你還能管到什麼事兒?”

趙秋紅一聽,麵色慘白,不敢再開口,蘇大丫卻叫蘇三丫好好照看,她也該去街頭施粥了,要博得美名,這每日施粥的事不能斷。

蘇大丫一走,趙秋紅就哭了,蘇三丫連忙安慰。

此事倒是不曾傳開,隻是粥棚前隻有了蘇大丫,不再出現時夫子,他們的名聲卻是越發大了,這些難民可以不知道梅嶺縣的父母官是誰,但絕不可能不知道這梅嶺縣最樂善好施的時夫子夫妻。

隨著知縣夫人田氏的幫襯,趙知縣也擺平了這些難民的困境,他們開始上山頭開墾荒地,開始一個一個主動到縣衙裏來補辦戶籍,成為梅嶺縣的百姓,並有人開始往碼頭或者山頭的哨塔前去做苦力賺現錢。

待那捐銀用得差不多之時,已經有大部分有了門路,不需要救濟了,還有小部分卻是老弱婦儒,有的成了乞丐,卻不是先前那種敢搶劫行人的乞丐。

原本落草為寇的難民也出了山,做起了良民,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趙知縣很是滿意,田氏更加的歡喜,或許這一次給梅嶺縣增加了人口,下一次監察禦史過來一打探,想來也是政跡一樁了。

卻是在這個鬧鬧哄哄的日子裏,季大人來了。

當朝丞相季賢告老還鄉,途經三個月的時光,從京城趕回保昌郡,一路上走來,看到到處出現的起義軍與難民,他的心情便很不好,對朝廷更是失望至極。

眼前便是保昌郡,估計再走兩日的路程能進入首府餘城了。

而季賢從小在保昌郡餘城長大,這兒有季家的本家和祖祠,這麼多年都不曾有時間回一趟本家,祭拜一下祖宗,如今如願以償,卻是鬱鬱歸來,一生為官為天下百姓,最後落得一個如此之下場,而一路上所見所聞卻是百姓流離失所,劫匪肆意猖狂,並不是當年季賢離開時心中所想,甚至比他離開是時更加的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