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扶塵你太可愛了。”蘇宛平那綻開的笑容如此的璀璨奪目,扶塵抬首之時便是對上了蘇宛平那燦爛的笑容,璀璨明亮的眼眸,霎時便是讓扶塵心中一跳。

蘇宛平趴在河邊喝水喝飽了,走過去要扶起扶塵之時,卻是被扶塵避開。

“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走吧。”扶塵相當認真的看著蘇宛平說道。

“……你腦子燒糊塗了?”蘇宛平再次伸手探了探扶塵的腦袋,那微涼的手貼在扶塵的腦袋上,軟軟的感覺,刹那又讓扶塵僵住了。

“沒發燒啊,沒發燒怎麼說起胡話了。”蘇宛平抱著手臂看著扶塵說道:“你現在這個樣子,你想自己走?你這是找死呢?還是想害我也跟著你一起死?”

“……我沒那個意思。”扶塵連忙說道。

“沒那個意思就閉嘴,走。”蘇宛平瞪了扶塵一眼,大步走過去將扶塵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扶著扶塵朝著林中繼續走去。

昨天蘇宛平也是這麼攙著扶塵跑的,但是昨天的時候,扶塵腦袋昏沉,並未有任何的感覺,但是今天扶塵清醒了,再讓蘇宛平這麼攙扶著,頓時覺得渾身都不對勁。

那明明瘦小的身軀,卻扛起自己身軀,那明明勞累喘息,卻不願放下自己一分。

扶塵側首看著蘇宛平,隻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東西紮入自己的心中,在他毫無預兆的情況之下生根發芽,最後占據了他整個胸膛,耳邊隻有她的喘息和心跳。

“呼呼呼……不行了……休息一下。”蘇宛平扶著扶塵坐下,自己再也支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之上,毫無形象的耷拉著個腦袋,一副快虛脫的樣子。

“我快餓死了,扶塵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找找看有沒有可以吃的東西。”蘇宛平稍微休息了一下,便是站起身來,對著扶塵說了一聲轉身鑽入了密林之中。

扶塵看到蘇宛平走後,便是微微靠在了樹幹之上,伸手從發冠之上取下簪子,將那簪子掰開裏麵是白色的粉末,扶塵看了看四周,伸手將自己的衣裳脫了。

小心的擦拭了傷口,然後將那簪子裏的粉末倒在了傷口之上,忍著痛要將傷口包紮好之時,突然便是聽到了腳步聲。

“我回來啦!運氣不錯,找到了果樹……”蘇宛平抱著果子站在扶塵麵前之時,一眼便是看到了扶塵那脫了衣服,自己在包紮傷口的舉動。

而扶塵看到蘇宛平回來的這麼快,那拿著布條的手頓時一僵,然後在蘇宛平驚愕的注視之下,迅速無比的用外衣裹住了自己,瞬間臉又紅了。

“蘇宛平姑娘,能否……轉過去一下?”扶塵僵硬著身軀說道。

“噗……”蘇宛平聞言頓時便是笑了,大步朝著扶塵走去,將摘來的野果放在了地上,很是認真的看著扶塵說道:“你幹嘛這麼怕我?我又不會非禮你,這要吃虧也是我吃虧。”

“……我不是這個意思。”扶塵有些尷尬的說道:“你是女子,我是男子……理應避嫌,現在孤男寡女若是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蘇宛平姑娘還是避一避的好。”

“我名聲什麼時候好過?”蘇宛平頓時便是笑了,笑眯眯的看著扶塵說道:“你不要再姑娘姑娘的叫我了,叫我蘇宛平就好。”

“……蘇宛平?”扶塵有些皺眉說道:“連名帶姓的叫,多少有些無禮。”

“……哈?”蘇宛平頓時一呆,眨眼看著扶塵說道:“我不在乎。”

“你別捂著了,我幫你是包紮。”蘇宛平不由分說的就扯開了扶塵的衣裳,頓時又是感覺到扶塵整個人都僵了,耳尖迅速無比的變得通紅,張嘴想說什麼,但是蘇宛平已經在包紮了,完全不給扶塵說話的機會。

昏迷之時,完全沒感覺包紮會是怎麼樣的。

但是扶塵現在如此的清醒,蘇宛平那小手在自己身上纏繞,每繞一次就靠近一分,那微微的鼻息灑在他的胸膛之上,刹那之間便是讓扶塵變了臉色。

“剩下的我自己來。”扶塵連忙搶過了蘇宛平手中的布條,背過身去將這布條迅速打了個結然後便將衣裳穿上了,蘇宛平看著扶塵這舉動,眼眸之中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