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場地之中聚集了不少的人,蘇宛平抬頭看去之時便是看到了那高高的祭天之台,眾人到達之時都在議論紛紛,所說的最多的無非便是這獸語者之事。
蘇宛平微微眨了眨眼眸,靜靜的聽著,發現所有人都覺得這獸語者很有可能是沈芊雨。
蘇宛平轉首看去,便是看到沈芊雨就站在離蘇宛平不遠的地方,沈芊雨就那麼筆直的站著,你別說這看著沈芊雨,還真是有那麼幾分氣勢的。
但是……
蘇宛平默默的想,這姑娘就這麼想當獸語者?
不過蘇宛平應該高興才是,俗話說的好啊,槍打出頭鳥,蘇宛平目前一點都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異類。
正在蘇宛平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邊的鍾聲敲響了,蘇宛平也收回了思緒轉頭看去,沉重的鍾聲傳遍,一聲皇上駕到,攝政王駕到的聲音讓眾人全部俯身跪下。
祭天大典之上,皇上都是沒有席位的。
一個司儀宣讀乾元國曆史,誇讚了皇帝一番,這一講就是將近一個時辰,眾人垂首聆聽,蘇宛平都快站不住了,卻是細心的攙扶著祖母。
心中想著,不管是到了什麼地方,這種形式的東西都是相當的吃香的。
蘇宛平微微眨了眨眼眸,隨後便是皇上上香,敬酒,眾人隨著司儀三跪九拜什麼之類的,蘇宛平表示相當的無語,這麼折騰一下簡直是要了命了。
好在現在是冬天,這要是夏天可不得把人給曬死了?
祭拜先祖之後,皇帝發言,然後攝政王墨玄說話。
直到今天,蘇宛平才覺得自己簡直是愛死墨玄這種說話簡短的了,墨玄就說了一句話,說是會好好輔佐皇帝什麼什麼之類的,反正聽到後麵蘇宛平幾乎已經是蒙圈了。
終於等到這些事情都結束的時候,眾人才終於可以坐下休息,喝水之類的,等待著下一輪的祭天。
“我的腳啊……”蘇宛平簡直快哭了,幫著祖母揉了揉腿之後,這才坐在一邊揉著自己的腿,默默的歎氣,伸手端著水在喝,心中想著這祭天怎麼還不開始。
“國師到底是什麼人啊?”蘇宛平坐在花浩宇的身邊,很是好奇的開口問道。
“國師……”花浩宇默默垂首說道:“是我們要去尊敬的人。”
“……額?”蘇宛平疑惑轉頭,看向花浩宇。
“若是沒有國師一句話,也許我們花家便是被迫遷移他城去了。”花浩宇沉默的開口說道:“國師是我們花家的恩人。”
“……哦。”蘇宛平心中一驚,有些驚訝的看著那正在布置的高台,眼中有些驚愕之色,微微皺起了眉頭,聽著花浩宇這意思,國師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
否則的話,怎麼會有這般的話語權?
蘇宛平突然有些好奇了,這國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宛平腦海之中頓時浮現出一個光著腦袋,白胡子的老頭,一副高僧的樣子。
嗯……
很貼切。
蘇宛平暗自點頭,正在蘇宛平思考之時,便是聽到一聲鍾聲敲響,那一聲高呼之聲傳來,國師大人駕到的呼聲由遠及近的傳來,眾人不跪拜,隻是微微俯身。
據說這是國師定下的規矩,不能跪他。
蘇宛平垂著頭,似乎能聽到了踏步走上了高台的腳步聲,直到又一聲鍾聲響起,眾人這才直起身,抬起頭。
蘇宛平也緩緩抬頭,緩緩抬起頭看向高台之上的目光,在看到那站起在高台隻上的身影之時,刹那便是變了臉,渾身僵硬在了原地。
那靜靜站在高台之上的白衣男子,一身白衣似雪般翻飛,一頭青絲披散而下,隨風飄揚的姿態就像是隨時要乘風歸去一般,那溫和的麵龐,清俊無雙。
眉眼溫和卻又透著絲絲淡漠,微微抿起的唇角莊重肅穆。
在看到那人的瞬間,蘇宛平的腦袋就徹底的短路了。
扶塵!?
蘇……扶塵!?
蘇宛平大腦一片空白。
乾元國國師蘇扶塵。
蘇扶塵!!!!
蘇宛平大腦之中全都是這一句話。
乾元國國師蘇扶塵。
我尼瑪!!!
怪不得蘇宛平一直覺得蘇扶塵這個名字特別的熟悉,原來是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