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親王肯定在探查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隻要沒查到沈芊雨的頭上這事便還有回轉的餘地。
沈昌閔這算盤打的不錯,但是倒底還是慢了一步,蘇宛平坐在自己的院子裏,聽著潘安的彙報臉上的神情看不出什麼變化,似乎從這件事結束之後,蘇宛平就失去了興趣。
的確。
現在看來,所有的事情的發展都朝著蘇宛平所設想的方向發展,也就沒什麼好玩的了。
“唯一值得說的是,長公主還是有點本事的,這麼短時間之內便是將齊暮南在宮中的事情以一種偏離的方式揭過了。”潘安靠在一邊的柱子上說道:“如今外麵都在傳齊暮南風流成性,倒是少了不少的謾罵。”
“還真是會給自己找下坡路。”蘇宛平不屑勾起了唇角,眼眸淡漠。
蘇宛平興致不高,潘安也沒在多說,似乎從墨玄離京之後蘇宛平也跟著沉寂了,每天便是忙於鬥獸場和花樓以及煙花製作上麵,時間悄然而逝,轉眼便是過了清明,這春日也臨近尾聲。
前段時間剛放晴的天,這幾天又開始淅瀝瀝的下雨了,今年春季的雨好像下的很是頻繁。
“夏葉,父親書房裏的書多去翻動翻動,這般潮濕的天氣總不見放晴。”蘇宛平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看,麵前的桌上放著茶杯點心,聽著外麵不停歇的雨水之聲,眉頭皺起了幾分。
“是,奴婢這便去與管家說。”夏葉躬身應下,蘇宛平又將目光放回了書本之上。
正在蘇宛平看的入神之時,卻是聽到露荷快步走近的聲音,對著蘇宛平微微俯身說道:“小姐,大理寺的唐小姐又來邀您一起去騎馬了。”
“嘁,這丫頭的腦袋是被驢踢了?下這麼大的雨,騎什麼馬!”蘇宛平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些日子唯一的趣事便是,蘇宛平這個懼馬的終於在唐瑾的摧殘之下,成功學會了騎馬。
而唐瑾也是膩的發慌,自從唐青被派遣去南湖一帶辦案去了之後,沒人陪這位大小姐廝混了,蘇宛平便每日都要慘遭毒手,現在蘇宛平會騎馬了就更是不一樣了。
看看,這大下雨的都不讓蘇宛平安生。
蘇宛平滿肚子的無奈,在府門口之時看到唐瑾的轎子之時還是上去了,唐瑾早已經是等得不耐煩了,看到蘇宛平來了頓時便是興高采烈的扯著蘇宛平說這說那的。
“唐瑾啊,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話嘮呢?”蘇宛平頗為無奈,猶新記得當初初見唐瑾,唐瑾那一張利嘴的模樣,一開口久能噎死人。
現在呢?
為什麼覺得瘋瘋癲癲的?
“哼,怎麼著?嫌棄本小姐了?”唐瑾仰頭一哼,那斜眼看著蘇宛平的眼眸滿是威脅之色。
“哪敢啊!”蘇宛平無聊了大了個哈欠說道:“大下雨的我才不去騎馬,淋病了誰負責?”
“那……”唐瑾看著這始終不停的雨也很是氣餒,眼珠子一轉突然開口說道:“那我們遊湖去吧!我哥說雨天遊湖最是有趣,對了,再帶上你花樓之中的花酒!”
“……”蘇宛平臉色頓時一黑。
“其實你就是想喝花酒了吧?”蘇宛平嫌棄的看著唐瑾那一副小饞貓的樣子,無奈搖頭卻還是吩咐人去將府中藏著的花酒帶上了,與唐瑾兩人浩浩蕩蕩的遊湖去了。
煙雨朦朧的湖麵,船隻之上蘇宛平斜靠在一側,單手拿著杯中之酒,聽著那雨水打在湖麵之上的聲音頗有意境。
“這雨這麼多日也不見聽下,江南一帶怕是要起洪澇了。”唐瑾啃著點心,眯眼看著外麵的小雨說道:“前些日子便是聽到父親說江南河堤之事,現在這模樣開堤泄洪也不知管不管用。”
“嗯……”蘇宛平靜靜的應了一聲說道:“也不知濰城邊境如何了……”
“怎麼,想攝政王了?”唐瑾看著蘇宛平這般的樣子,倏然便是一笑,滿是戲虐的目光看向蘇宛平。
“幹嘛?我就是想了!”蘇宛平眼眸一瞪,臉也不帶紅的,昂頭應下。
“真是不害臊,這還沒嫁呢便是這般模樣。”唐瑾嗤笑一聲,眼眸之中卻滿是柔和之色,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看著蘇宛平問道:“蘇宛平,你真打算嫁給攝政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