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確定一些事情。”杜蕾絲應了一聲,側首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之後轉首看著蘇宛平說道:“兩日之後我來尋你們,現在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額……好的。”蘇宛平點頭應道,杜蕾絲不在多留的離去了,蘇宛平回到了自己的屋裏,隨後去幫巴克換藥了之後,叫來了潘安給自己換藥。

屋內蘇宛平剛洗完了臉,一頭黑發散開,蘇宛平穿著一身中衣,外麵披著一件外袍,潘安蹲在一邊在幫蘇宛平的手臂換藥,當拆開了紗布之後,潘安的臉色就變了幾分。

“大小姐你這傷口很深,不好好護著也許日後會留下疤痕。”潘安小心的用水清洗了一下傷口四周,然後上藥。

“唔……應該不會……”蘇宛平隨口說了一句,並未放在心上,靠在一邊的軟榻之上昏昏欲睡的,潘安聽到蘇宛平這般的話語頓時無奈,平常女子一說會留下疤痕恐怕會直接跳起來吧!

蘇宛平竟然如此不在意?

潘安抬頭轉向蘇宛平正想說話,卻不想這一抬頭便是看到蘇宛平靠在軟榻之上睡著了?

那披在身上的外衣滑落,一頭散開的黑發鋪開在肩頭,絕美的容顏,在這燭火之下散發這如玉般的光芒,那般的動人,睡著的蘇宛平顯的安靜了很多。

溫婉動人,恬靜無比。

潘安目光頓住盯著蘇宛平看了許久,看到了一縷發絲在晃動,伸手想要將那發絲拿來,卻在才將手伸過去的時候,背後一道淩厲的殺機朝著自己的腦袋砍來。

潘安臉色頓時劇變,身軀急轉而下,驟然便是退開了,手條件反射的摸上了自己的脖子,驚疑不定的看著那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垂首看著剛剛自己站的地方,那落下的發絲。

剛剛若不是自己跑的快,削斷的就不是自己的頭發,而是自己的腦袋了。

“你的腦袋,不想要了?”森冷的聲音傳來,透著冷然無比的寒意。

“攝政王大人啊,您老下手要不要這麼狠啊!”潘安一臉欲哭無淚,他壓根沒想幹嘛啊!

“閉嘴。”墨玄一身風塵仆仆的模樣,向來打理的清楚的發絲也略帶淩亂之意,下巴青澀的胡茬讓男人莫名的多了幾分魅力,如果忽略此時此刻墨玄那要殺人的目光的話……

潘安默默閉嘴不說話了,艱難無比的伸手指了指還在睡的蘇宛平,以及那還未包紮好的傷口,墨玄的眼眸微微眯起了幾分,側首冷冷的看了潘安一眼,那一眼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好的,小的滾了。

潘安小心翼翼的退下了,將門嚴嚴實實的關上了,才轉身便是看到了依著門的夜言,臉色迅速變幻了一下,隨即一臉委屈的瞪著夜言說道:“墨玄來了你居然不告訴我一聲!”

“……”夜言斜眼看了潘安一眼說道:“主上怎麼沒砍了你。”

“……你!咱們怎麼說也是共患難過的,你就這麼對我?”潘安一臉的淚目,瞬間有一種自己被拋棄了的感覺。

室內靜謐無聲,墨玄將手中長劍放在桌上,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靠近軟榻,在軟榻邊蹲下,看著睡夢之中的蘇宛平,那恬靜的眉眼,緊閉的眼眸那濃密的睫毛,從眉眼在鼻唇,墨玄的目光流連。

隨即臉色沉肅的低頭,看著蘇宛平那已經上藥的傷口,目光沉了又沉,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細細的又抹上了一層藥膏,冰涼的藥膏讓蘇宛平手動了動,頭偏了一些並未蘇醒繼續睡。

墨玄手頓了頓,垂下眼眸將蘇宛平的傷口包紮好,腳上的傷口也換藥包紮好,堂堂攝政王在做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半點的不耐之色,若是這一幕讓別人看了去,估計下巴都驚掉了吧?

夜色深沉,蘇宛平這一晚上睡的無比的舒心,像是做了一個美夢,卻又不知是夢到了什麼,恍惚聞到了鼻尖熟悉的味道,蘇宛平有些迷蒙的睜開了眼眸。

入目看到的還是客棧的被子。

但是……這個枕頭……

蘇宛平目光凝了凝,看著那被自己枕著的東西。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