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為什麼……

為什麼父親你再也沒回來了呢?

靜謐的房屋之內,蘇宛平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心髒,那悲傷的情緒像是發瘋一般在蘇宛平的胸膛裏亂撞,明明不是屬於自己的記憶,但是那控製不住的悲傷卻將蘇宛平瞬間淹沒。

曾經,蘇宛平無數次的幻想過,父親母親會是什麼樣的。

也曾不止一次的在睡夢之中夢到,母親的溫柔,父親的沉穩。

她也想要父母啊。

想……

原來,這就是父親的感覺嗎?

蘇宛平有些茫然,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怔怔的看著窗外,看著窗外的天色一點點黑暗下來,終於是平複了心情站起身來,有些疲倦的倒回了床上。

“小姐……小姐……”正在蘇宛平睡得正迷糊的時候,一道緊張的敲門聲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有夏葉的焦急的心情。

“怎麼了?”蘇宛平頓時驚醒。

“叔老爺遇刺了!”夏葉進到屋內,對著蘇宛平微微俯身連忙說道。

“什麼!”蘇宛平那本還存著的一點困倦之意頓時便是消散了,連忙起身披上了衣服,連頭發都來不及整理的便是朝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問道:“怎麼回事?小叔叔沒事吧?”

“受了輕傷,並無大礙。”夏葉跟在蘇宛平的身邊連忙回答說道。

“怎麼會有刺客!?刺客抓到了嗎!?”蘇宛平眉頭緊鎖,眼眸之中滿是冷意,轉頭看去之時便是看到左正快步走來了,夏葉看到左正到來連忙便是微微俯身。

“小姐。”左正對著蘇宛平微微俯身道:“叔老爺沒事。”

“……怎麼回事,說。”蘇宛平一邊朝著花浩宇的院子裏趕去,一邊開口問道。

“刺客三人,死了一個,跑了一個,還有一個被抓住了,已經關起來了。”左正迅速回答說道:“叔老爺正在審訊,不過看樣子像是問不出東西。”

“……去看看。”蘇宛平眉頭緊鎖,微微額首便是去了花浩宇的院子。

剛剛經曆戰鬥,院子裏有些狼藉,侍衛正在收拾屍體,蘇宛平踏入屋內之時,便是看到大夫正在給花浩宇包紮手臂上的傷口,的確是傷的不深,蘇宛平看著也是鬆了一口氣。

“抓住的刺客在何處?”蘇宛平看著花浩宇包紮傷口,詢問了一下傷勢之後,這才轉身看著一側的楊泓問道。

“在偏房。”楊泓應了一聲說道。

“帶我去看看。”蘇宛平側首讓楊泓照顧好花浩宇,轉身便是跟著左正一起朝著偏房去了,這還沒進到偏房之內,便是能聽到房內那傳來的慘叫聲,顯然是在逼供的。

“小姐,您還是不要進去了吧。”左正看了蘇宛平一眼,有些不讚同的看著蘇宛平說道。

“沒事。”蘇宛平微微搖頭,邁步走入了其中,偏房之內那渾身是血的黑衣男子蜷縮在地,一側負責逼供的兩個侍衛看到蘇宛平到來連忙收手,對著蘇宛平垂首俯身。

“問出了什麼。”那刺鼻的血腥味讓蘇宛平眉頭一皺,隨即轉身看向了一邊站著的兩個侍衛問道。

“回大小姐話,此人嘴巴太嚴實了,恐怕問不出什麼。”其中一人對著蘇宛平微微俯身躬身應道。

“……”蘇宛平眯眼看了一眼那蜷縮在地上的人淡淡一笑:“沒關係,往死了弄,骨頭這麼硬也是好事,別把人弄死了就好,丟去地窖裏放著。”

“額……”那兩個侍衛聽到蘇宛平這話頓時便是一愣。

“想來這人也不是什麼重要角色,必然是沒人來救的。”蘇宛平繼續說道:“他等得便是我們覺得他沒用了將他殺了,本小姐偏偏就是個心善的,怎麼能讓人死了?”

“我記得有一種活法很有趣,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蘇宛平掩嘴一笑,抬首看著那兩個侍衛開口說道:“你們可得將人給我看住了啊,莫要讓他死了。”

“是!”那兩名侍衛聞言頓時便是覺得渾身一個哆嗦,連忙應是。

“走吧。”蘇宛平看了那躺在地上的人一眼,轉身便是離去了,將軍府的防衛也增強了許多,這一夜回去之後蘇宛平未曾睡下,第二天一早便是又去了花浩宇的院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