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蘇宛平眉頭一皺,看著全田那轉首要走的身形眉頭頓時便是皺起了。
“唰……”杜蕾絲手中的劍也毫不猶豫的架在了全田的脖子上,全田那要走的舉動瞬間頓住,看著那白晃晃的長劍有些心虛的咽了咽口水。
“你剛剛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蘇宛平看著全田問道。
“……”全田緊緊咬唇不說話。
“你果然是知道些什麼。”蘇宛平也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盯著全田,看著全田那躲閃的眼神說道:“你知道那種藥對不對,那種能讓人上癮的東西。”
“你……你怎麼知道……”全田聽到蘇宛平這話語頓時便是驚懼無比的瞪大了眼眸,隨即慌亂的偏開了頭說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果然知道!是你幹的!?”蘇宛平眼眸之中頓時便是出現了怒容,那滿是殺氣的喝聲驚得全田倒退了一步,很是驚慌的說道:“怎麼可能!張渚是我最好的兄弟!”
“……不是你?那你是怎麼知道的?”蘇宛平心中緊張了。
“沒用的,你們鬥不過那個人,我不能說。”全田緊緊抿唇。
“嗬嗬……我們若是救不了,那就沒人救得了了。”蘇宛平很是淡然一笑。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蘇宛平靜靜的看著全田說道。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全田聽到蘇宛平這話語,頓時便是瞪大了眼眸問道。
“反正就是能幫你的人,廢話怎麼那麼多!?我們帝都來的!”蘇宛平也被全田這模樣給弄煩了,不就是說個事嗎,問七問八的做什麼!簡直麻煩。
“你們……真的能幫我?”全田看著蘇宛平和杜蕾絲兩人很是疑惑,心中想著是兩女子就更加的疑惑了。
“……”蘇宛平臉色一黑,真想一巴掌摔死這廢話多的。
“好吧……”全田似乎很是艱難的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將事情說出來,畢竟他根本沒人可以求,那件事也一直是全田心中的一根刺,全田靠著身後的牆壁緩緩坐了下來。
“我跟張渚從小就玩在一起,小時候我身子不好全是張渚護著我,對我來說……張渚就是我親人。”全田靠在牆壁上緩緩將那深藏自己心中的事情道了出來。
在半年前張渚還是那個內向和善的張渚,但是就在半年前的某一天張渚突然來找全田,他祈求全田借錢給他,作為張渚的好兄弟,全田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將錢借給張渚了。
但是全田是個精明的,跟張渚這麼好的關係,張渚突然找自己借錢,並且數額不小,全田自然是心中有疑慮的,詢問張渚是有什麼用,張渚卻含糊不清的說是媳婦病了。
全田留了一個心眼,在幾天之後意外的遇到了張渚媳婦,作為兄弟的媳婦自然是問候了一聲關心了一下,誰知張渚媳婦被問到生病,竟然是一臉驚訝,說自己沒生病啊。
全田當時便是驚訝了,張渚可從未對全田說過謊話的,全田當時並未表現出疑惑,而是說自己記錯了,張渚媳婦也並未當一回事,全田回去之後卻是心中不安了。
當即便是去醫館尋張渚,但是卻被告知張渚已經有三天不曾來醫館了,這可不是張渚的作風,張渚素來老實,不管是去何處都會說一聲的,這回張渚卻是什麼都沒說的就走了。
全田混跡賭館,認識不少人,當即便是去打聽張渚的蹤跡,最後是在一家青樓找到張渚的,那時的張渚已經不是全田認識的張渚了,那在屋裏,貪婪的將一種粉末狀的東西吸食在口鼻之中。
那瘋瘋癲癲,做著美夢的張渚,哪裏還是全田認識的張渚?
當時全田便是生氣了,不管張渚的言語便是將張渚給捆起來了,想將張渚帶回去的時候,卻被那青樓幕後的東家給攔住了,那人叫張德海,是芙蓉鎮內出了名的大財主。
全田不敢輕易得罪,平日裏全田也會對張德海點頭哈腰的,但是今天這事關乎自己的好兄弟,全田硬是咬牙不退讓,被一頓狠揍去了半條命都硬氣無比的從那地方帶著張渚走回來了。
全田天真的以為這就算完了,張渚剛被帶回來的時候,看起來很正常並未有什麼不對,但是幾天後卻是出問題了。
張渚偷了家中所有的錢又不見了,張渚媳婦嚇哭了,來找全田幫忙,全田四處尋找張渚,卻沒想到再一次的在張德海那裏尋到了張渚,張渚就那麼像條狗一樣的跪在張德海的身邊求。
全田當時便是紅了眼,卻沒想到那個自己視為親兄弟,那個自己拚了命要護著的人,卻是對自己大罵大打出手,那個瘋了一樣的張渚,毫不留情的將全田給轟走了。
那一次,那一身的傷是全田最疼的一次。
後來,張渚一次次的來找全田借錢,全田不曾借出去,張渚便是對全田怒罵,將那半輩子的感情傷的支離破碎,也就是在那全田知道了青冥花這個東西。
準確的來說,那個東西叫幻粉。
是青冥花中提煉出來的一種粉末狀的東西,那個可怕的東西。
就是那個可怕的東西,讓張渚變成了現代這模樣,全田不止一次的想將張渚拉出來,但是卻沒做到,張渚徹底陷進去了,張渚瘋了死了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