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去祖母的屋裏是因為祖母夜晚總是睡的不安穩,素娘去給老夫人捏捏腿,老夫人才睡的安穩些。”賈明素無比悲傷的看著蘇宛平說道:“素娘真的沒下毒啊!”

“那你房中那毒藥又是怎麼回事!?你可莫要說是別人栽贓陷害的,本小姐特意是查了藥鋪,那當家掌櫃能親自證明,就是你親自去買回來的藥。”蘇宛平盯著賈明素開口說道。

“那藥……”賈明素臉色蒼白了幾分,緊緊握著拳頭說道:“大小姐,真的不是素娘毒害了老夫人……”

“那……毒害老夫人的另有其人!”賈明素袖袍一甩對著蘇宛平一磕頭說道:“那藥……那藥並未劇毒之物,但是素娘卻發現那藥混合在了老夫人的藥中,買回來是想調查怎麼回事的。”

“另有其人?”蘇宛平心中一頓,看著賈明素微微皺眉問道:“何人?”

“正是老夫人身邊的張嬤嬤!”賈明素咬牙說道。

“荒唐!!”蘇宛平聞言頓時便是怒了,袖袍一甩怒聲斥道:“張嬤嬤自幼便是跟隨在祖母的身邊,怎會害祖母,你不僅不認罪,還編排出如此荒唐的借口汙蔑張嬤嬤,簡直罪該萬死!”

“大小姐!素娘沒有汙蔑!素娘早前便是有所察覺了,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不敢言說,所以才下定決心去調查的!求小姐明鑒啊!”賈明素慌張的對著蘇宛平拜下,那句句真摯讓蘇宛平動容。

“好,你既然說是張嬤嬤陷害了祖母,你可有證據!?”蘇宛平手掌微微握緊,看著下首跪著的賈明素問道。

“我有!”賈明素很是著急的說道:“張嬤嬤跟慶國公府勾結!我有證據!你看,這是我偷來的信件!那給老夫人看病的大夫拿了好處,給老夫人的藥材之中加了安睡的藥。”

“所以老夫人那段時間才會沒精神啊!這一切都是張嬤嬤做的,素娘苦苦追尋證據,卻毫無所獲,這些都是在老夫人已經離世之後,才翻出來的,這幾日大小姐神不思蜀,素娘一直想找機會跟大小姐說。”

“……你此言可當真?”蘇宛平看著那手中的信紙,果真是張嬤嬤和慶國公府往來的信件。

“素娘不敢胡言!”賈明素俯身拜下。

“左正。”蘇宛平臉色微變,轉首看向了左正,左正自然是知道蘇宛平的意思,當即便是出了正廳要去將張嬤嬤帶來,張嬤嬤一臉淡定的走了進來。

“老奴參見大小姐。”張嬤嬤如今也有六十多歲了,此時跪在下方很是從容。

“張嬤嬤,二嬸直言相指,說祖母乃是被你陷害,這是證據,你可認?”蘇宛平眯眼看著張嬤嬤問道。

“大小姐,老奴冤枉啊!老奴這些年勤勤懇懇照顧老夫人,待小姐更是恭敬有佳,如今卻被如此冤枉,小姐要為老奴做主啊!”張嬤嬤俯身拜下。

“你狡辯!我親眼看到你與慶國公府來往,還與那大夫勾結在一起,陷害老夫人!”賈明素說的很是激動。

“大小姐若是不信,那邊是楚巷街那地三間院子找那大夫,審問之下必然是能問出那大夫收了張嬤嬤的銀錢!”賈明素這一席話說出來,一邊淡定的張嬤嬤也變了臉色了。

“你是如何知道這麼清楚的?”蘇宛平也是驚訝了。

“……”賈明素有些難堪的垂下了頭,緊緊咬唇說道:“大小姐,素娘自知有罪,已然是無臉麵對大小姐,但是老夫人絕對不是素娘陷害的,都是這惡毒的家奴!大小姐一定要相信素娘。”

“如今你們兩人各執一詞,你讓本小姐如何相信?”蘇宛平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左正,你帶人去將那大夫找來細細盤問,本小姐便看看那大夫如何說。”

“是。”左正躬身應是。

賈明素和張嬤嬤兩人都被軟禁了起來,左正這一去卻是很快就回來了,但是帶回來的卻不是那大夫,而是一個消息,那大夫在兩日前不慎失足掉落了河水之中淹死了。

這下子頓時便是死無對證了,賈明素聽到這消息之時頓時便是瞪大了眼眸,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