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分外冰冷,陣陣風吹的樹葉颯颯作響。
三個男人佇立在風中,陳東雙目猩紅,林南皓則一臉擔憂。
閻睿軒淡淡地開口:“季萊的幸福隻有我會親手給予,你忘了她吧。”
陳東恨的咬牙切齒,“別以為你和萊萊結婚了,你就不懂得珍惜她,要是你不珍惜她,我隨時都會從你手中將她搶過來。”
陳東今天本打算想要告訴季萊自己找到女朋友了,雖然是他找來演戲的。
可今天一看到季萊傷心難過的模樣,他的心就不由自己控製,他可以看到季萊開心的笑著,可以看到她幸福的生活,哪怕這些都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他仍會非常開心。
然而一看到季萊傷心的模樣,陳東就無法說服自己,似乎他要親手給季萊幸福才可以。
閻睿軒隻是淡淡一笑,對陳東說的話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那更是因為他了解季萊的心。
“放手。”閻睿軒再次說道。
“不放,除非你把季萊給我。”陳東似乎還有些醉意。
閻睿軒看著他半響,笑著推開他的手道:“季萊不是物件,他是我閻睿軒深愛的妻子,我怎麼會把自己的妻子讓給誰,更何況如果她真的不喜歡我會離開,如果不喜歡我為什麼又會因為我的事情傷心?”
陳東沉默。
林南皓忙上來打圓場道:“萊萊喝多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閻睿軒也不想過多和陳東糾纏,三步並做兩步走,敲響了季萊家的門。
陳東就像是丟了魂魄一般,他苦笑著,呆呆地望著前方一點一點向前走,淚水再次不由自主落下來。
林南皓則是無奈地搖搖頭,緊緊跟隨在他身後,就像是當年陳東緊隨在他身後一般。
後來他選擇了忘記,選擇了醉生夢死,可陳東卻怎麼都無法放手,他比自己執著,如果當初自己像陳東這般執著走下去,又會是一番什麼光景?
林南皓苦澀一笑,過去的終究過去了,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如果也隻能是如果。
忽然間有一首詩非常應景。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這麼晚有誰會來?林華君將手中的醒酒茶放在桌子上,擦擦手去開門。
看到是閻睿軒以後,她也沒有好臉色,轉身走進了屋內。
“媽。”閻睿軒叫著林華君。
林話君指著桌子上的醒酒茶道:“萊萊在樓上,喝多了。”
“謝謝媽。”閻睿軒端起醒酒茶,邁著步子向樓上走去。
他推開季萊房間的門,季書啟正在給季萊用濕毛巾擦臉。
“爸。”閻睿軒道。
紀書啟隻是點點頭,目光依舊落在季萊的臉上,季萊一直緊鎖著眉頭,似乎有什麼事情一直讓她愁緒不解。
“爸,您去歇息吧,我照顧季萊。”閻睿軒接過紀書啟手中的毛巾。
季書啟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季萊道:“我還沒有見過季萊傷心成今天這個模樣,你好好安慰安慰他吧。”
說完季書啟就轉身離開了,他了解自己的女兒,能夠讓她傷心成這般模樣,除了眼前的閻睿軒,不會再有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