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
因著東宮太子駕臨,趙家上下都忙碌一片。
趙尚書親自出來迎,但南宮雲霆隻是前來問趙玉瑩的骨灰。
趙尚書倒是愣住了,沒想到他竟是為了這個來的。
他這個小女兒,慣來知書達理,端莊秀美,但卻也少了些小女兒的活潑,沒有趙玉蓮來得會哄人開心。
但,她倒是也能當得起太子妃這個東宮主母。所以,他當初也沒反對這門親事!
隻是,這場婚事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太子心裏有的隻有他的大女兒趙玉蓮,但這些對他倒是都不成影響,左右都是趙府出去的,都能給他帶來利益。
可不曾想,這場婚事最後換來的也不過是他小女兒的一捧骨灰了。可見,皇後是惱到極致了!
趙尚書不是不難過,隻是比起這些兒女情長,他更在意的趙府的源遠流長。
所以,貿貿然聽到南宮雲霆問這個,他實是有些意外的。
“這……”
“孤知道,以往是孤對不住玉瑩,孤便是千刀萬剮也是難消您心頭之恨的。但孤現在就想讓她留在孤的身邊,哪怕是一捧骨灰也好!還請您能夠體諒!”南宮雲霆態度誠懇。
趙尚書見此,權衡一二,倒是也給了。
得了趙玉瑩的骨灰,南宮雲霆特地尋了最上好的紫玉瓶裝殮,“瑩兒,大師說著瓶子是以上號的紫玉雕刻而成的,具有滋養神魂的作用。你好生地待著,以後我會好好地陪著你,再也不會弄丟你的!”
之後,南宮雲霆倒是沒再頹廢了,他每日裏都會上朝聽政,回到東宮就處理政務,心無旁騖。
便是政務最近都頗為斐然,還得了皇上的誇讚。
但是,他每日裏都會帶著那瓶骨灰,便是沐浴更衣都不曾落下,小心地放著,必須放在自己的視野裏。
每日裏也會小心地擦拭著紫玉瓶,會對其絮絮叨叨每日裏的事跡,東宮裏伺候的人私下都議論,恐怕是前太子妃顯靈了,日日裏纏著太子,太子都不願臨幸旁的美人了,每日都隻抱著紫玉瓶同吃同睡。
這話自然也傳到了趙玉蓮的耳中,她氣得砸了好幾個彩繪琺琅瓶,心中真的是恨得厲害。
“可惡,現在整個東宮都在看我的笑話!趙玉瑩啊趙玉瑩,你怎麼就是陰魂不散!既然都死了,那就安安分分地滾去地府投胎,還與我爭!你以為你活著都爭不過我,死了還能嗎?”
趙玉蓮收拾了下,趁著夜幕降臨,她穿了件單薄的紗衣,進了南宮雲霆的寢宮。
南宮雲霆從書房回來後,低聲地咳嗽了起來,抬手卻摸到了嘴裏吐出的血,他擦了擦手上的血,摸了摸懷裏的紫玉瓶,神色都柔和了下來,“瑩兒,你莫要擔心,我身體很好的。其實,我倒是盼著早日去陪你的……誰!”
他察覺到寢宮裏有動靜,忙神色警惕。
就見得燭火搖曳裏,趙玉蓮一身紗衣,妖妖嬈嬈地走了出來,那紗衣透明暴露,幾乎把她的身材都給暴露了。
她扭著腰,走了過來,“殿下,您要歇息了嗎?”
南宮雲霆別開了眼,“你怎生在這?”
趙玉蓮察覺出他的避讓,心中惱怒,麵上卻是醉人的柔情,“殿下最近忙於公務,我身為太子妃,自然該為您分憂的!”說著,抬手就要來給他脫衣。
“殿下,您是要先沐浴更衣,還是先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