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都是對不起她的,她那麼美好的人,竟是遇上了他這樣冷酷無情的人,她當時心中該是多麼的絕望,多麼的痛苦!
南宮雲霆閉了閉眼,遮住了眼底彌漫的痛苦和震怒。
半晌,他睜開了眼,“現在,趙玉蓮,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趙玉蓮被張誠推得跌坐在冰冷的地麵,聽得南宮雲霆那冷得如冰的聲音,她心中就惶恐得厲害。
她知道,她而今算是到頭了!
可是,她不甘心!
她咬了咬唇,露出了她以往最楚楚可憐的表情,抬頭看向南宮雲霆,哀戚戚地道:“殿下,如果我說,我是冤枉的,你可信我?我都是被張誠逼迫的,我,我不會害您的……”
“那當初,也是張誠逼迫你,侵占了瑩兒救孤的功勞?”南宮雲霆冷冷地道。
“那,那是因為我喜歡您,我當時對您一見鍾情,我,我知道我做錯了,但是,我真的隻是因著愛您,我才會鬼迷心竅了。瑩兒妹妹她是嫡出身份,她慣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我隻是個庶女,若是我不冒認,今後我恐怕再也見不到您了……”趙玉蓮詭辯道。
一般男人若是聽到一個女人,以如此卑微的姿態訴說著對自己的愛戀,都會網開一麵的。
南宮雲霆的心卻毫無波瀾,“那也是張誠逼著你給自己下毒,陷害瑩兒的?後麵那些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張誠指使的?他不過是你娘家的表哥,而瑩兒隻是個閨閣女子,他與瑩兒有何仇怨,要這般置她於死地?”
“我……”
趙玉蓮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張誠高呼:“冤枉啊殿下,之前我根本不認識瑩太子妃的!”
“甚至,最後張誠爬上你的床,讓你懷孕,也是他逼迫於你的?”南宮雲霆冷笑,“那這逼迫未免太過香豔了。若不是孤得幸,恐怕孤墳頭的草,都該有半尺高了!趙玉蓮,你是當孤是三歲孩童,那麼天真好糊弄嗎?”
趙玉蓮眼底滿是慌亂,她現在根本無法反駁了,她知道,大限已至,她根本連掙紮都沒有餘地了。
南宮雲霆都已經知道了,她現在所有的辯解,不過是跳梁小醜,徒增人的笑料而已。
南宮雲霆光是想起以往趙玉蓮的所作所為,哪怕他是個男子,都不得感慨一句,真是夠心狠手辣。
“雖你是庶女,但據孤的調查,趙府並沒有苛責你,趙夫人也沒有克扣你的份例,就是瑩兒都會暗地裏給你補貼,趙尚書也對你疼寵有加。你到底有什麼不滿,竟是要這般害她?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親姐妹!”
聞言,趙玉蓮不由大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親姐妹?她趙玉瑩哪兒當我是親姐妹?她不過是當我是條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狗,就是因為我是庶女,我爹給我議親,都不能壓過了趙玉瑩,便是給她的名字都是美玉,而我隻得個無根浮萍的蓮!趙夫人雖說沒克扣份例,但每個季度裏添的新裙子新首飾,趙玉瑩永遠是最貴最好的,而我隻是些陳年爛貨。趙玉瑩就更惡心了,什麼貼補不貼補,不過是把我當成一條要飯的狗,她想看的,不過是我對她的感恩戴德,以此來滿足她的虛榮心,更是讓外人感慨她的仁德良善,這一切不過是她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