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很是輕描淡寫,卻足以震懾得一屋子人在瞬間說不出話來。
要知道,別說是私生活了,就算是跟盛光集團有關的公事,陸時銘也極少會有親自在媒體麵前表態的時候。
現在他平白無故丟下這麼大一個料來,反而是讓在座的記者有些猶豫該不該把這則消息往外曝了。
蘇鹿亦是被他這話嚇得不輕。
因為她有注意到,在陸時銘說出“愛人”二字的時候,那雙深邃如黑濯石般的眼眸,是定定落在自己身上的。
或許在那些不知他已婚的人眼裏,愛人不過就是一個戀人的概念。
可作為當事人,蘇鹿卻再清楚不過,他指的是自己。
心髒因為這個認知而不受控製地“噗通噗通”跳了兩下,蘇鹿沒敢再多看一眼那雙危險的眸子,支會了沈音一聲,便起身去往洗手間。
臉頰上的溫度還在不斷攀升。
蘇鹿掬起涼水不斷地拍到臉上,想要把這股莫名的燙意給壓下去。
頭頂很快有憤怒不悅的女聲乍然響起,“蘇鹿,你敢耍我?不是警告過讓你別來嗎?你現在又來做什麼!”
杜姣。
她還真是能見縫插針地找自己的麻煩。
蘇鹿沒打算搭理她,關掉水龍頭,又瀝了下指尖的水珠,打算把她當成空氣直接越過。
杜姣顯然沒那麼容易罷休,直接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蘇鹿故意拉了拉耳朵,懶洋洋地回應道,“你是說了讓我別來,可我沒說過要答應你呀。”
她確實對杜姣勾引陸時銘這事兒無感來著,但這也不代表她能夠無休止地容忍杜姣騎到自己頭上來。
就像沈音說的,好歹她也是個正室嘛,麵對小三的時候哪能慫了?
果然,杜姣聞言變了臉色。
“你……蘇鹿,你故意的是不是?”她指著蘇鹿,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放棄,想打陸時銘的主意?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蘇鹿真搞不懂,她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出自己在打陸時銘的主意了?
但一想到幾天前杜姣在她酒杯裏下的藥,差點讓自己失去清白,蘇鹿的手指就忍不住慢慢絞緊。
“就算我不想,好像也輪不到你吧?”蘇鹿看著她,毫不避諱的審視目光,“像陸時銘這樣的男人,多少年輕漂亮的小姑娘還排著隊等著撲到他身上去呢,什麼十七八的,二十出頭的,一個個都嫩得能掐出水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小姨你都28了吧,你確定自己眼角的魚尾紋還能讓他有欲望?”
蘇鹿說完,自己也跟著愣了一下。
平日裏跟肖欽他們開多了玩笑,果然是連節操都要掉光了。
而杜姣顯然也是被她這句話給刺激得,臉色一瞬黑到了極點,尤其是她稱呼自己的“小姨”二字,擺明了就是在諷刺她一把年紀還在癡心妄想。
“小賤人,你說什麼?有種給我再說一遍!”杜姣的聲音透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