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陸時銘才剛救了自己的命,又因為自己而受了傷,蘇鹿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太委屈了人家,“那要不……你睡床好了。”
陸時銘蹙眉,對於她的建議並未表態,隻淡淡反問,“那你呢?”
“我在沙發上眯一會兒就好了。”
蘇鹿指了指茶幾邊上的一張單人沙發,見陸時銘沒再說話,還以為他是默認了自己的提議,便翻身下床,同時抱過了床上的一隻枕頭。
正要朝著沙發那邊走過去時,手腕忽然被人牢牢地攥住,還來不及反應,她已經連人帶枕頭地被扯進了一個堅硬滾燙的胸膛裏。
陸時銘的聲音竟帶著幾分惱火,“蘇鹿,沒能從十二樓的高空摔死,也沒能在遊泳池裏淹死,你現在是不是還覺得挺遺憾的?”
蘇鹿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指責自己瞎折騰。
可她不過是不想讓他帶著傷在沙發上過夜,這樣也要挨罵嗎?
蘇鹿低垂著腦袋站在那裏,活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有細密的長發從額前滑落,遮住了她臉上大半部分的表情,但那上麵的委屈,陸時銘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心頭忽然就像是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給輕輕撞擊了一下。
“算了。”再開口,陸時銘的語氣早已是軟了下來。
繼而他攬過蘇鹿肩膀的手臂順勢往後一勾,兩個人便雙雙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他歎了口氣,故作為難地說道,“那就一起睡吧!”
一起……睡?
蘇鹿覺得自己簡直被雷劈了一遭,開什麼國際玩笑?雖然陸時銘是救了她一命,但她也沒說過自己就要以身相許來報答啊!更何況,醫院病房什麼的,是不是也太限製級了點……
腦子裏胡亂地這麼想著,蘇鹿猛地翻身就要從床上坐起來,不料陸時銘早有察覺似的,在她準備直起身體的時候,就一個側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陸時銘,你能不能先起來……乘人之危耍流氓,是不是有點太那個什麼了……”蘇鹿有些急急地解釋道。
那一張因為落水而蒼白的臉蛋,此刻早已是遍布紅暈,如同一個熟透的蘋果,讓人忍不住就想要咬上一口。
陸時銘低眸看著,倒也不著急解釋,反而是饒有興致接了她的話,反問道,“嗯?太哪個什麼?”
蘇鹿,“……”
裝傻充愣什麼的,很有意思嗎?
蘇鹿心裏簡直暗惱得不行,無奈身體跟手都被他牢牢禁錮著,動彈不得。
她歎口氣,隻能試圖跟他講道理,“額……我的意思是說,陸總你平時就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嘛,現在手臂又受了傷,當然還是好好休息為主,有些勞神勞力又不合時宜的運動,還是能免則免了吧……”
蘇鹿忐忑地一口氣說完,沒等到陸時銘的回答,稍有疑惑地抬起頭,才發現男人正用一種極為探究跟古怪的眼神盯著她看。
而後是一聲不可思議的淡笑,“既然這麼擔心我會睡了你,剛才還留我做什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