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他如此冷漠絕情的回話,蘇鹿又恨恨地加了一句,“你要是喜歡的話……你、你就拿去!”
“嘿嘿!”沈音衝著她笑,“你真舍得啊?”
蘇鹿頭點得很果斷,“舍得!”
他都舍得這樣對自己了,她還有什麼好舍不得的?
“那……那敢情好……”沈音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仿佛這筆買賣就這麼成交了似的,轉頭卻又為難了起來,“不對呀……照理說你送我東西,我也應該回贈點什麼東西給你,不過我……不過我,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抵得上陸時銘的……”
而後她托著腦袋四處張望了幾下,頓時把主意打到了旁邊的莊若鈞身上,手指一點,“要不就他吧!雖然比不上陸時銘的有錢有……嗝……啊勢,好歹這張臉還能看、看幾眼……”
沈音連說帶打嗝的話才剛落,手裏的酒杯就被一股力道給奪了過去。
莊若鈞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作為一名外科醫生,他必須時刻保持著大腦的清醒,以防醫院會有什麼突發手術需要他去做,因此才沒能陪著這兩個女人一塊兒喝酒。
不過他還真是覺得驚奇,這女人一旦喝醉了酒,竟然還能說出如此出人意料的話來,拿他作為回贈的東西去交換陸時銘?
虧她想得出來!
見沈音還要劈手來搶他手裏的酒杯,莊若鈞幹脆直接抓過,一飲而盡,“沒酒了,你就別再想著喝了。”
一樓大廳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
杜姣收回視線,確認餐桌上屬於沈音的那隻酒杯已經空了,這才扭頭看向身旁的服務生,“你確定已經把那東西放到沈音的杯子裏去了?”
“確定,確定!我辦事兒,杜小姐您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呢?”
杜姣見他一臉篤信,臉上的疑慮這才打消了一半,但仍有些不放心似的,問道,“這酒杯不都長得一模一樣嗎?你說你端過去的時候,誰知道有沒有一不小心就拿錯了。”
這下了料的酒可是她專門為沈音而準備的,要是一不小心進了蘇鹿或者別的什麼人肚子裏,豈不是得不償失?
“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去吧!”
像是早就預料到她會有此擔憂似的,服務生伸手指了指沈音桌上那隻空空如也的酒杯,“杜小姐,您可看仔細了,這別的桌用的都是透明邊的酒杯,隻有那一隻……”
後麵的話,服務生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杜姣已經注意到,沈音桌上的那隻杯子,是淡綠色的邊緣。
襯著室內橙黃的燈光,其實很難讓人看得分明,但足夠跟其他的杯子相區分,對於杜姣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滿腦子怕出錯的心終是吞回了肚子裏,她舒心地勾了勾紅唇,又問道,“讓你去叫的那些人呢?”
“額,這個嘛……”
服務生頓時有些為難了,“杜小姐您也知道,我們悅宴館這種地方,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所以想要從外麵找些人進來怕是不現實了,不過您也別急,既然隻是想要那女的被人搞,也沒有必要大費周章地非得從外麵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