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送吧,未免有些多此一舉;可要說不送吧,蘇鹿又覺得自己這兩個月的工資花得未免太過冤枉加浪費。
糾結掙紮了一下午,蘇鹿最終還是決定再縱容自己當一回縮頭烏龜。
她站在衣櫃前,看著包裝袋裏還嶄新如簇的衣服,忽然就遺憾自己跟蘇永賢的關係鬧得太僵,要不然的話,她還能借花獻佛地把這件衣服再送出去。
不過一想到蘇永賢曾對自己做過的那些醃臢事,那點遺憾也就很快消失殆盡,而後慶幸自己沒有一時衝動。
蘇鹿揚手將衣服丟進了櫃子裏,正準備轉身躺床上休息的時候,房門忽然“哢擦”一聲被人打開,陸時銘高大的身軀緊接著出現在視線裏。
她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將背脊貼在了櫃門上,“大晚上的,你來我房間幹什麼?”
“搬東西。”
男人看她一眼,薄唇緩緩吐露出這三個字。
倒是蘇鹿心有疑惑,忍不住反問道,“搬東西?搬什麼東西?”
此刻她的心思全在衣櫃裏那件被她藏起來的衣服上,大腦的運轉也沒了平時那般靈活,一時半會兒的,竟是沒聽懂陸時銘的表述。
直到看清了男人眼神裏那抹她並不陌生的灼熱跟濃烈,蘇鹿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是準備連人帶東西地給她徹底挪個窩。
也對。
以前他們的婚姻有名無實,她可以隨意選擇自己居住的房間。
可如今不同。
從頭到尾都被貼上了“陸時銘”的標簽,這個男人當然不會再放著自己當丈夫的權利不去享受,他在那方麵的需求本來就大。
蘇鹿訥訥地應了聲,對於他這個提議倒是沒有什麼異議。
隻是她的東西都還放在衣櫃裏,打開櫃門又意味著會被陸時銘看到自己藏在裏麵的那件衣服,不免警惕起來,“要不你先回去,我等洗個澡換身衣服就來。”
“去我那兒不能洗?”陸時銘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不止一次,洗澡換衣服而已,他還看不得了?
陸時銘挑眉,“我那兒的浴缸比較大,就算一次洗兩個也沒有問題。”
“陸時銘,你又來了!”聽出他話裏的調侃意味,蘇鹿的一張臉蛋頓時紅了個底朝天,“誰要跟你一起洗了,你……趕緊給我出去,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蘇鹿說著,推著陸時銘的肩膀就朝門外走去。
陸時銘倒也配合,大概覺得她這樣的舉動純粹是出於羞澀。
蘇鹿小心翼翼看了眼身後的衣櫃,剛才因為關得太急,她並沒有完全將櫃門闔上,還留有一道十公分左右的縫隙,隱隱露出衣服袋子的一角。
好在陸時銘沒有留意到。
蘇鹿將人推搡至了房間門口,鬆一口氣,正要關上房門,陸時銘的一條手臂忽然又伸了進來,正好卡住她關門的動作。
“……”
蘇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幹嘛!”
說都不說一聲就這麼直接把手伸進來,很想體會被門板夾到的感覺嗎?
陸時銘眯眸看了她一眼,勾唇的淡笑裏透露出幾分危險的訊號來,“鹿兒,你好像很著急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