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放過你了,去洗澡吧!”
他摟過蘇鹿,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很快便披上浴袍走了出去。
蘇鹿隻覺得今天的陸時銘幹脆利落得有些奇怪。
但一想到明天終於不用再忍受那種渾身酸痛如同拆卸的感覺,大喜過望之下,也就沒再把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放在心上。
高高興興去洗澡了。
蘇鹿平日裏洗澡的速度就不是很快,尤其跟陸時銘做完之後,身體又酸又澀的,她就習慣在浴缸裏泡個熱水澡。
慢慢悠悠洗了半個小時,回到臥室時,陸時銘卻仍是不見蹤影。
咦?
難道他還沒有處理完工作嗎?
蘇鹿自言自語著,因為不知道陸時銘究竟要在書房裏待到什麼時候,怕他夜裏著涼,因此隨手拿了一件外套就準備給他送過去。
書房的門正虛虛掩著。
自從他們的關係有了實質性進展之後,陸時銘便沒再對她防備些什麼,書房之類的地方也任由她隨意出入。
蘇鹿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在打電話。
一身藏青色絲質睡袍的襯托下,男人立在窗前的側影顯得尤為高大挺拔。
蘇鹿聽見他說,“嗯,想盡辦法給我保障好陶婉瓊的行蹤跟安全,絕對不能讓程……”
捏著門把的手指就在這個時候微微頓了一下,連同掛在臂上的外套都一並滑落。
陸時銘注意到了門口的動靜,轉身朝她看過來,“鹿兒?”
他是接受過野外部隊最為嚴苛的訓練的,一點輕微的響動就足以引起他的警惕。
收起手機朝她走近了兩步,“怎麼出來了?”
“外麵有點起風,我怕你覺得冷,所以拿了衣服過來給你。”
蘇鹿說著,低頭去看自己的手臂,才發現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掉到了地上。
她彎腰去撿,卻又被陸時銘搶先一步,長臂撈起了她腳邊的外套。
“怕我覺得冷,就不擔心你自己會感冒的問題了?”
男人低眸掃過她單薄的睡衣,而後直接將自己手裏那件披在了她的身上,“穿好了,那麼透的衣服料子,是想勾引我再在這裏辦你一回?”
蘇鹿,“……”
本來不想穿的,也被他這句話堵得不得不穿了。
蘇鹿幹脆就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任由他一顆一顆給自己扣著外套上的扣子。
陸時銘的手掌寬大,手指卻很細長。
明明可以三兩下就完成的事情,他卻非要耐著性子做得仔細。
仿佛因為那是要穿在她身上的衣服,就連一顆扣子都馬虎不得。
蘇鹿看著他專注凝神的樣子,不知怎的就忽然想起了一句話。
“在做之前願意替你脫掉衣服的,未必就是愛你的男人;但在做完之後還能幫你穿好衣服的,就一定是把你放在了心尖上的人。”
蘇鹿從不否認他對自己的心意跟珍視。
稍作沉吟,還是將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我聽到你剛才在電話裏讓人保障陶姨的安全,陶姨她……出國的事情會有什麼危險嗎?”
剛才談完正事之後,陸時銘便跟莊英詰商討了一下陶婉瓊的出國事宜,大致將日期定在了三天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