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是想表達,她帶著傷的手腳不便脫衣。
陸時銘卻忽然反手指了指自己,意味深長道,“哦?你確定,要我幫你把身上的衣服全都剪了?”
蘇鹿一怔。
已然從他漸濃的眼神中體味出深意。
磕磕巴巴改口道,“還、還是不用了,陸時銘,我自己來就好……”
“晚了。”
陸時銘挑眉,身體隨之朝她覆蓋下來。
他小心翼翼避過了蘇鹿關節上的那些傷口,細密的吻沿著她的唇角不斷落下。
嘴裏喃喃道,“鹿兒,昨晚上我就沒怎麼吃飽。”
他所謂的“吃飽”,當然不是指真正意義上的吃飽喝足,而是將她的身體一遍遍地拆骨入腹。
直至滿足。
蘇鹿被動承受著他的吻,感覺到男人的手掌正沿著她的衣擺不斷深入。
不知怎的,在這一刹那,她腦中竟是清晰閃現過了程錦希的身影。
而後。
慌忙按住陸時銘伸過來的手,“……不、不要!”
對於程錦希,她承認自己是討厭甚至怨恨的。
卻也仍舊沒有辦法做到,在見過他一麵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
“嗯?”
陸時銘蹙眉,還以為蘇鹿是在擔心傷口的事。
因此耐著性子誘哄她,“別怕鹿兒,我會很小心不碰到你傷口的,乖,給我一次,不然今天晚上,我可要撓心抓肝得睡不著了。”
他說著,手已經不老實地再次滑入。
蘇鹿想要阻止,無奈手肘處的傷口讓她根本使不上力。
而她身上那件衣服經過裁剪,更是脆弱得不堪一擊。
被他輕輕一扯就撕開了一個大口子。
眼看著陸時銘就要得逞,情急之下,蘇鹿幾乎是吼出來的,“陸時銘,不要,不要碰……”
她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陸時銘撕扯她衣服的動作也在這個時候一並停了下來。
蘇鹿不解地望著他,又低頭去看自己被撕得麵目全非的衣物。
過後才明白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在她的內褲上,有一道深深的血跡,鮮紅襯著灰白色的床單,顯得格外紮眼。
“額……”
蘇鹿窘然了。
這一下午經曆了太多的事情,以至於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竟然來大姨媽了。
“我都跟你說過今天不行了……”
蘇鹿有些別別扭扭地說道,忙不迭伸手扯上了自己的內褲。
其實心裏反倒是帶著幾分慶幸的。
至少因為這樣,她不必心懷抗拒地跟陸時銘上床,也免去了親口告訴他,程錦希還活在世上的那種難以啟齒。
被莫名其妙打斷了好事,陸時銘的臉色自然不可能太好。
但顧及到蘇鹿身體,還是硬生生壓下了那種強烈的念頭。
轉而問她,“難受嗎?”
以前他待在部隊,不算是個多幹淨的地方,每天晚上都能聽到那些精力無處發泄的男人在談論各式各樣的女人。
陸時銘從來不屑參與這樣的活動。
卻也記得他們提過,說女人來了月事,是會覺得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