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先生特地吩咐的,說是太太頭一回在這裏過年,要弄得熱鬧喜慶一些才好。”
宋嫂說著,咯咯地笑個不停。
又忍不住跟她吐槽道,“太太是不知道啊,我們先生以前多隨便的一個人,中秋中秋不過,元宵元宵也不過,就連生日我給他做碗麵,他都要嫌費事,現在為了太太……”
想說為了太太,連聖誕這種西洋節日都過上了。
陸時銘就在這個時候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就你話多。”
他先是不耐煩地輕斥了宋嫂一句,這才伸手摟住蘇鹿的腰際。
卻又忽然察覺到她身上的異常,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裏邊的衣服怎麼給換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他明明見她穿的不是這一件。
“額,這個……”
一提到這事,蘇鹿臉上就有驚懼一閃而過。
好在她腦子的反應還算快,隨手拈來一個借口,“這個是因為下午我在台裏搬運攝影器材的時候,不小心把裏麵的毛衣勾破了線,沒法兒穿了我才重新買了一件。”
陸時銘聽了,臉色卻忽然沉下來,“那個姓吳的老東西還敢讓你幹搬運器材這樣的重活?”
蘇鹿……
他到底能不能抓住問題的重點所在啊?
“不是吳台長叫我搬的!”
怕陸時銘還真會遷怒到自己的領導頭上,蘇鹿連忙否認道,“是隔壁辦公室的幾個實習生忙不過來,閑著無聊我才搭了把手。”
陸時銘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兩人在樓下吃過了飯,又看了一會兒宋嫂糊紙燈籠。
蘇鹿便以自己白天工作太累為理由,早早地上樓準備休息。
躺在浴缸裏,身上的疲乏漸漸得到了解除,可腦子裏的紛亂,卻始終無法理清頭緒。
按照程錦希的說法。
陸時銘是借由出國的名義將陶姨綁架了起來,並且人就藏在盛光集團的大廈總部。
蘇鹿可以認為這樣的安排合情合理。
但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之下,又不敢相信如此寵愛著她的陸時銘,會忍心做出這樣傷害自己的事。
正想著。
浴室的門鎖忽然“哢擦”響了一聲,陸時銘高大的身軀隨即出現在視線裏。
因為這個浴室是主臥內置的,蘇鹿平時就沒有鎖門的習慣。
此刻見陸時銘突然進來,還隨手脫掉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
她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用毛巾捂住了胸口。
磕磕巴巴道,“陸、陸時銘,喂,你幹嘛!我還沒有洗完……”
“不是說累了嗎?怕你在浴缸裏洗得睡著,過來讓你清醒清醒。”陸時銘說得一本正經。
而後他揚手丟開浴袍,長腿“咚”地一聲就直接跨進了浴缸裏。
才剛開過葷,又是部隊出身血氣方剛的男人,對於那方麵的需求自然是比常人要旺盛得多。
尤其這段時間,蘇鹿還好巧不巧地偏偏來了例假。
那種每天躺在身邊卻又吃不到嘴裏的滋味兒,折磨得陸時銘幾乎是要崩潰。
他想著,這都已經差不多過去4天,蘇鹿的身子也該差不多幹淨。
於是才急吼吼地直接跑了過來,就連一個洗澡的時間也等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