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蘇鹿開始還沒有聽懂,傻乎乎地反問了一句。
直到陸時銘將她連哄帶騙地整個兒拉進了浴室,又是讓她跪坐在了地上。
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頓時拍著門板就想要逃開。
“你跑什麼,鹿兒?”陸時銘從背後圈住她,嗓音低啞貼在她的耳蝸處,“剛才不是還大義凜然地想要幫我解決需求嗎?現在我給你機會……”
說著,他便將蘇鹿的身子整個兒扳正過來,薄唇覆上去。
蘇鹿則一個勁兒地不斷拍打著他的肩膀。
倒不是說拿喬。
而是他暗示的那件事情,還真是讓她有種底線被人刷爆的感覺。
可蘇鹿畢竟是個沒什麼力氣的女人家。
再加上親密多次,陸時銘早已將她身上敏感的地方摸得一清二楚。
稍加撩撥,她就徹底癱軟在他的懷裏如同是一灘水。
最後隻能在他的“威逼利誘”之下順從下來。
浴室裏,嘩嘩的水聲混合著蘇鹿含糊不清罵出口的“變態”聲。
持續交織了一個小時才漸漸停息下來。
蘇鹿衝完澡之後,一張臉都還是徹底黑的。
陸時銘替她擦幹身體,又吩咐聶恒買來了一套全新的換洗衣服讓她換上。
這才安撫似的親了親她的唇角,“行了,想跟沈音逛街那就好好去逛,我讓聶恒給你派輛車,買東西記得刷我的卡。”
“馬後炮!”
蘇鹿嘟囔著,直接回絕了他所有的建議,“不用你派車,也不想刷你的卡,就連沈音我都不打算約了,我要一個人去逛!”
剛才在浴室的時候,她的身上就被陸時銘弄得全是紅痕。
以沈音那個敏感又八卦的嗅覺,不察覺出一點蛛絲馬跡來才怪呢!
陸時銘自然了解她的擔憂。
他心情好了,渾身的鬱結得到了發泄,說起話來也特別溫柔順從。
“那我親自陪你去逛?”
蘇鹿現在更不願意再看到他,氣鼓鼓地丟下一句“才不用你陪”,就直接拎著包包跑了出去。
一路從總裁辦走到電梯口,陸時銘都沒有再追上來。
蘇鹿板起的臉色這才稍稍有了好轉。
其實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生氣,隻是一想到陸時銘竟然讓自己做了那麼齷齪的事,就忍不住地想要給他一個小小教訓。
蘇鹿對著光潔的電梯移門整了整衣領,確認自己脖子處的紅痕不會暴露出來,這才鬆一口氣。
抬腳準備跨進電梯。
她的手裏還攥著一張剛用過的紙巾,正要隨手丟進電梯門前的垃圾桶時。
目光忽而掃到裏麵的某個東西,腳步停了下來。
那是一片很新鮮的樹葉。
葉片部分沿著枝幹被一點一點地折了起來,葉筋則完全保留著。
蘇鹿想起以前在療養院時,陶姨閑著沒事,就喜歡把盆栽裏的葉片摘下來,折著打發時間。
折樹葉?
蘇鹿心一跳。
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剛才跟陶姨的那個電話。
她說,她在一個很高的地方,在忙著折樹葉。
當時想來是毫無邏輯的話,此刻卻有一種醍醐灌頂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