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若鈞一怔,後知後覺反應出她話裏的意思,頓時猛地伸手抱住了她。
“沈音……我、我有沒有聽錯?你答應跟我在一起了!”
當醫生的人最是頭腦清醒,此刻他卻莫名顯得有些語無倫次,就連抱住沈音的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沈音被他巨大的衝擊力道撞得後退了兩步。
先是下意識地護住懷裏的小狗,這才站穩身體,擰眉朝他抱怨道,“瞎激動什麼啊?小狗都快要被你擠扁了!”
莊若鈞這才回過神來,迅速抱起小狗放到了地上,“這樣行了?沈音,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沈音原本都做好了豁出去的準備,見他這副鄭重其事又驚喜不已的模樣,忽然又有些難以啟齒。
醞釀了好半天才說,“就……看在你還是挺有誠意的份兒上,勉為其難給你一次機會吧!”
話至最後,她唇角的笑意已然掩飾不住。
而對麵的莊若鈞也是一樣,興奮得直把沈音抱了起來,原地轉了兩圈。
沈音顯然沒料到他會有此動作,雙手抵著他的肩膀驚聲尖叫,卻又很快被他真實自然的情緒所感染,放聲大笑了起來。
空曠而靜謐的倉庫裏,頓時充滿了一男一女的歡笑聲。
……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配合地繞在他們身邊跑來跑去的小奶狗的叫聲。
就這樣吧。
沈音想。
無論過去,她所見識到的愛情長著一副怎樣凶狠醜惡的麵目,也無論未來,她對自己要走的那條路有多迷茫不清。
至少在這一刻,她是由衷感到快樂的。
……
沈音跟莊若鈞就這樣談起了戀愛。
於是蘇鹿再也不用擔心他們會吵起來了,每天卻又多了一件事情,就是看他們秀恩愛。
要說這兩個人吧,也真夠奇怪的。
以前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整天挖空腦筋,就想著狠狠地懟對方一頓。
如今在一起了,又跟蜜裏調油似的怎麼都分不開。
沈音膝蓋上的傷口還未痊愈,被莊若鈞強製勒令留院觀察,而她又嫌一個人住在病房太過冷清,幹脆就直接搬來了蘇鹿這兒。
於是,蘇鹿的“悲慘生活”就此拉開序幕。
每頓吃飯之前,先得強行被喂一波狗糧,每晚睡覺之前,也有狗糧及時充當“宵夜”。
就連他們倆給狗起個名字,都不忘往她這個路人身上狠狠撒一把狗糧。
“哎,莊若鈞,你說我們養的那條小狗,叫什麼名字好啊?總不能每次喚它,都直接叫‘小狗狗’吧?”
沈音蹲在地上看狗,莊若鈞就坐在椅子上看她。
最後實在是受不了這女人不把自己的膝蓋當回事,幹脆起身將她按坐回了椅子上。
“就叫小樹吧!”
他抱過小狗,想起那日沈音為了自己而爬樹偷窺的場景,心頭就有莫名的暖意浮現。
“要不就叫爬爬,我覺得都挺好的。”
沈音頓時就不樂意了,“什麼土了吧唧的名字?還爬爬,你怎麼不管它叫蟲蟲?依我看呐,還是叫若若吧,要不就叫鈞鈞,不枉你養它一場,就當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