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親其實另有其人?
這好好的滿月宴,怎麼突然就演變成了一場認親大會?
當然,底下記者對於這樣的“演變”那絕對是樂意之至的,比起報道一個板上釘釘的婚訊來說,這種驚天大猛料,才是更能增加他們報紙銷量的東西。
很快有記者朝他舉起了手,“陸先生,既然您說黎小姐的孩子不是您的,那麼可否給我們媒體朋友透露一下,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呢?”
陸時銘的視線在賓客區裏掃了一圈,最後才將目光落在後麵角落的某個位置,沉聲道,“是華遠揚。”
記者跟隨他在人群裏搜尋的目光不由一頓。
華遠揚,那不就是華邦集團最沒上進心的二公子,也是整個容城最為出名的花花公子嗎?
黎家跟華家本來就是水火不容的關係,前段時間,黎家又借助陸時銘的勢力將華邦集團打壓得跟落水狗一樣,這黎康諫怎麼會願意把自己唯一的女兒拿來給華遠揚糟蹋呢?
底下的記者噓聲一片,紛紛揣測起這個答案的真偽性來。
陸時銘又從文件夾裏拿出了一份親子鑒定報告,隨手遞給最前排的記者,“這是出自市醫院遺傳鑒定科的親子鑒定報告,上麵明確記錄著,華遠揚跟黎安嵐所生孩子的累計父權概率為99.9999%,故能確認兩者為父子關係,如果你們不信,大可以帶著這份報告去核實一下,看看我說的究竟是不是真話。”
他頓了頓,思緒似有片刻的飄遠,回過神來才說,“至於我想娶的那個女人,她叫蘇鹿,是個不聽話也是個不省事的,可除了她之外,我沒有考慮過跟其他女人共度一生的可能性。”
蘇鹿?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無疑又在媒體席上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底下的記者不斷拿著相機“哢擦哢擦”,又或者開啟錄音筆按下按鍵,沒有錄音筆的則拿出紙筆唰唰記下,生怕錯漏了陸時銘在這種重要場合講的一字一句。
還有人細細咀嚼著“蘇鹿”的名字,想了一會兒,才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陸先生,請問您說的這個‘蘇鹿’,是在景江電視台的社會新聞部任職嗎?我有一位同事,恰巧也叫這個名字。”
黎康諫為了撐場麵,邀請來的都是景江市內比較數一數二的幾家媒體,景江電視台作為主流媒體,自然也會囊括其中。
陸時銘抬眸看了一眼那個提問的記者,很奇怪,以前見到那些跟蘇鹿一起工作的男同事,他會覺得厭煩無比,如今再聽到這樣的話,心裏隻覺得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棍子似的。
觸動卻又悶悶鈍鈍地疼著。
“是。”他斂起情緒,回答得無比篤定,“若是各位媒體朋友湊巧遇見了她,記得替我轉告一聲,就說她的丈夫在等她回家。”
陸時銘說完這一句,聶恒帶來的幾名保鏢正好也就了位,考慮到今天的場合特殊,兩個消息一經宣布之後,必然會在現場引起轟動,陸時銘便提早做了準備,很快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宴席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