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能猜到陸時銘是因為什麼原因發的怒,因此專挑他的痛處下口,“我看你也就是嫉妒而已!嫉妒蘇鹿跟我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三年,這三年,她還過得那麼開心,那麼平靜,跟你就隻有無邊無盡的痛苦,我要是她我也不會選你啊!有本事,你就繼續折騰她好了,你把她折騰傷了,我就負責幫她醫好;你讓她流眼淚了,我就負責幫她擦幹,這樣她就會越來越愛我,越來越離不開我,至於你,你就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少來我們倆眼皮子底下晃……”
剩餘的一個“蕩”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房門忽然被人猛地拉開,陸時銘已經穿上衣服從裏麵走了出來。
徐離曜迅速地朝裏麵瞥了一眼,見蘇鹿整個人都被浴袍裹得嚴嚴實實,正要鬆一口氣,一個拳頭忽然狠狠落了下來,打得他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試試看?”
陸時銘怒目而視地盯著他看,那雙眼睛裏冒出的怒火,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把他活活燒了。
“你都開門了,老子還說什麼?”徐離曜笑笑擦了下唇角的血跡,一個勾拳還了回去,“老子現在要做的就是打你!”
陸時銘側身避閃,十分輕鬆就躲開了對方的拳頭,他一腳踹到他的背後,再次把徐離曜打趴在地。
男人陰鷙的臉上滿是嘲諷,“憑你還想打我?”
“憑我怎麼就打不了你這個陽痿早泄男了,叫你出來還真出來,蘇鹿進去能有二十分鍾嗎?這麼快就完事兒,怪不得她不願意跟你!”
徐離曜打架雖然不占優勢,一張嘴巴損起人來倒也毫不示弱。
陸時銘的那股火幾乎快要從胸膛裏燒出來了!
他從來不屑跟人做些口舌之爭,解決問題也寧可訴諸武力,所以一腔怒意全部化作拳頭落在了他的臉上。
“就這點本事還敢學人替別人出頭?管好你自己,這張嘴巴決定了你會在醫院裏麵躺幾個月!”
“我……我在醫院裏麵……多躺段時間怎麼了?就算老子殘廢……你信不信,蘇鹿照樣、照樣天天過來給我送飯送菜!”
徐離曜還在負隅頑抗著,不過體力上明顯快要支撐不住了。
他雖然年輕底子好,畢竟是豪門大家族裏嬌生慣養長大的少爺,讓他出去玩玩射箭騎騎馬什麼的還行,荷槍實彈跟人打架,明顯跟野外部隊出身的陸時銘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而陸時銘顯然也厭倦了這樣毫無招架之力的對手,最後一拳正要將他打暈,以免那張嘴裏再冒出什麼讓他惱火的話來。
卻在這時,走廊另一端傳來“哇”的哭聲,是珠珠突然跑了過來,見到他們打鬥的場景。
陸時銘剛才還是一副凶狠的表情,突然就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他確實沒想到,因為蘇鹿不可能帶著孩子過來這樣的場合,那麼應該就是徐離曜,可他大晚上的把一個小孩子抱來那麼危險的地方做什麼?
“珠珠,你怎麼會在這裏?”陸時銘放低聲音,有些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