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躲避襲擊的反應幾乎是本能的,蘇鹿趁此機會,迅速轉身進屋就猛地關上了房門。
門外的男人是個什麼表情她不知道,不過,就她自己來說,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蘇鹿哼著小曲兒回到了廚房,洗洗切切正要準備晚餐,外麵的客廳忽然傳來“嘭”一聲,嚇得她手裏的菜刀都差點掉在地上。
循聲望出去,才發現陸時銘不知什麼時候從窗戶口爬了進來,他的手裏還抱著一摞兒衣服,是她跟珠珠的。
可是那扇窗戶,剛才回來的時候她不是已經順手關上了嗎?
蘇鹿的視線往他身後移動,就見珠珠正扭著小屁股從一把椅子上爬下來,邀功似的口吻對她道,“媽咪,外麵下雨了,帥叔叔幫我們收衣服哦!”
因為威尼斯這邊的海風還是挺大的,晾在樓上陽台的衣服總是容易被吹到河裏去,蘇鹿因此就改為晾在了院子裏。
卻被陸時銘拿來成為了哄騙珠珠的工具嗎?
下雨,下雨!
外麵的日頭毒到簡直可以曬傷人,哪裏下過什麼雨了?
哦,不對。
外麵的地上還是有那麼一小灘水跡的,但也僅限於在她晾衣服的地方,不用說,這就是陸時銘或者他手底下的人刻意這麼幹的,為了哄騙年幼無知的珠珠幫他打開窗戶。
蘇鹿氣得簡直連肺都炸了!
但又不好當著珠珠的麵跟他吵起來,隻能憤憤地朝他擠出一個不善的笑臉,“這位……熱心的陸先生,那就謝謝你了!衣服放在沙發上就好,您慢走不送!”
她這很明顯的,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陸時銘將手裏的一摞兒衣服放到沙發上,卻沒依她所言地離開這棟屋子,反而順勢在沙發上坐下,悠悠道,“這些衣服都已經被弄濕了,好歹是我收回來的,總得負責到底不是?”
“你也知道這些衣服是被你弄濕的?成心給我找麻煩很有意思嗎!”蘇鹿先是用刻意壓低的聲音罵了陸時銘一句。
見珠珠仰著腦袋眨巴眨巴眼睛,似乎很好奇他們在說些什麼的樣子,這才繼續維持著她虛偽的笑臉,道,“這就不勞陸先生你費心了,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他堅持,“善始善終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
他這話分明就是意有所指的。
蘇鹿懶得再去管他,反正這男人一直都是這副死倔的脾氣,隻要是他想做的事情,旁人無論如何都是攔不住的。
左不過就是幾件衣服而已,難道他還能再變出花兒來嗎?
蘇鹿幹脆就提著菜刀轉身回了廚房,隻要不去搭理他,徹底無視掉他的存在,陸時銘自覺無趣,應該也就會回去了吧?
這樣想著,蘇鹿開始剁肉,一刀一刀發泄著自己無比鬱結的心情。
可陸時銘就是陸時銘,總有辦法給她找出點不痛快來。
剁肉不到兩分鍾,她就感覺有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自身後包裹而來,幾乎是本能的,她轉身抵在了流理台上,手裏的菜刀也不偏不倚,正好對準了男人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