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剛才她被路映萍扇了一巴掌,臉上的紅印子都還沒有消呢。
不過這麼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蘇鹿當然也不想說出來煩陸時銘,因此隨口應付了一句,“沒、沒什麼……可能是早上擦了點什麼護膚品過敏的吧?”
“你擦東西隻擦半邊臉?”陸時銘卻不允許她含糊其辭,眯了眯眼又仔細打量起來,“還有,你這過敏的形狀,倒挺像一個五指印的。”
蘇鹿,“……”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眼睛還真是毒辣透了。
蘇鹿自知瞞不過,再說她想要開口讓陸時銘替肖欽保住職位,總得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講清楚了,衡量再三,還是選擇將自己剛才在咖啡廳裏遇到路映萍的事情和盤托出。
至於她打自己的那一巴掌,則沒有細說,怕陸時銘連接下來的話都懶得再聽,就直接跑去找人算賬了。
不過,即便她的表達方式含蓄了再含蓄,男人的臉色還是很快沉了下來,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也不知是在惱怒路映萍的所作所為,還是怨自己的女人太不爭氣。
他指責道,“她動手打你,你就不會再打回去?”
蘇鹿簡直要哭笑不得,“打回去?你的意思是……要我像個潑婦一樣跟她在大庭廣眾下互撕起來嗎?”
那樣的話,她還不如挨路映萍一個耳光呢!
陸時銘十分理所當然地冷哼道,“大不了就是被些媒體記者寫兩篇捕風捉影的報道,你自己以前就是幹這一行的,能有多大影響你自己還不清楚嗎?花點錢就能擺平的事,你還非得活活挨人的打,蘇鹿,我都沒碰過你一根手指頭,她路映萍又是憑的什麼?”
他用的還是極其不屑兼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蘇鹿卻如同聽了甜言蜜語那般,就連被路映萍攪得亂七八糟的心情都頓時好了不少。
她勉強忍住笑意,“陸時銘,聽你這意思,還打算給我報仇是怎麼著?”
“讓路家的人打了一耳光,難不成你還覺得自己給我長臉了?”
陸時銘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離開廚房去外麵找了點消腫止痛的藥水,沾著棉簽往她臉上仔細地塗抹著。
他盯著她臉上的紅印,問,“除了這個,路映萍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為難你的地方?”
……為難?
蘇鹿想了想,“也沒有吧,大概就是怕我跟徐離曜爭奪徐家的家產,所以特地來警告我一聲,不過她這次的如意算盤還真是打錯了,我連徐家那些人都不想有所牽扯,更別說拿他們家的錢了……”
說到這裏,蘇鹿突然反應過來,“陸時銘,你該不會是真的想要替我去報這一巴掌的仇吧?”
陸時銘沒有說話,往她臉上塗藥水的動作卻頓了一下。
蘇鹿勸阻道,“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剛才肖欽正好跟我在一塊兒聊沈音的事,罵她罵得那叫一個難聽,什麼又老又醜又被男人嫌棄,能用的都用上了,她壓根也占不到任何便宜,就這麼算了吧,我不想再計較這個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