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對朋友挺講義氣的。”慎思姿態慵懶地抽了口煙,完全沒有被她的逐客令給氣到,“那還有另一個人,你應該會很感興趣吧?”
“你指誰?”
慎思這回沒有說話,而是從口袋裏拿出手機,調出了一張模糊的照片。
照片裏的人僅僅露了一個側臉,而且在夜晚的光線下,顯得十分模糊不清,蘇鹿卻一眼認出了對方的身份,頓時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你、你……你怎麼會有沈音的照片?你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裏!”
照片中的沈音一襲長發,顯然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拍到的,因為她當記者的時候就總跟自己抱怨,說是這個工作又忙又累,就連洗個頭發的時間都沒有,也因此,從畢業開始她就一直保持著齊肩的短發。
可沈音的照片,怎麼會在慎思手裏呢?
“你一定覺得奇怪,為什麼我明明知道那個女人的下落,卻還要在你朋友麵前裝作不知道?”
他大概是想告訴自己,在他們幾人的糾葛中間,暫時他還沒有要拉她朋友下水的意思。
蘇鹿沒領情他這種虛偽的善意,很直接地問道,“沈音現在到底在哪裏?”
“想知道?”慎思等的似乎就是她這句話,“不是說你丈夫的事情自己會問,怎麼這會兒又開始揪著我不放了?”
“你的意思是說……”
蘇鹿心裏“咯噔”一下,沒說完的話,被慎思順勢接了下去,“沒錯,陸時銘知道你這個朋友的下落,這麼著急的話,你親自去問他不就得了!”
即便已經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慎思會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親耳聽到這樣的話,心還是不由自主地往下沉了沉。
其實最初,早在她跟肖欽確認沈音是被人帶走的之後,就已經找陸時銘幫忙調查過一次,他人脈廣泛,手底下又有許多辦事得力的助手,做起這樣的事來顯然比他們兩隻無頭蒼蠅要有效率的多。
可聶恒派給自己的手下一連查了一個星期,都沒有查出任何的線索來,蘇鹿不想他們太過辛苦,見整件事情毫無眉目,也就隻能暫時地擱置下了。
如今細細想來,如果慎思說的是事實,難道是陸時銘故意不讓自己查到些什麼嗎?
心裏的疑惑在愈漸加深,蘇鹿不想讓慎思鑽了自己跟陸時銘的空子,因此沒有表露出來,“沈音的事情我自然會弄個一清二楚,可你也不用這麼變著法兒提醒我陸時銘在隱瞞我什麼,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夠破壞掉的。”
“既然不能破壞,那你怕什麼呢?”
慎思淡然地勾勾唇反問,隨即恍然大悟似的按了按太陽穴,“啊,我知道了,是怕我像你的老情人那樣滿嘴跑火車,透露給你的其實是假信息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