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身上好像流了不少的血,要不要我幫你叫個醫生處理一下?”
黎安嵐說著關心的話,人卻一直拘謹地站在門外,仿佛怕自己走近一步,就會惹蘇鹿不滿似的。
她真的跟過去不一樣了太多太多。
隻是蘇鹿吃過她不少虧,不會輕易被這副柔弱怯懦的表象所蒙蔽,挑重點問道,“剛才我要開門的時候,發現門被人從外麵給鎖上了,這事是你做的嗎?”
“你說這間包廂的門是嗎?是我鎖的啊!”出乎蘇鹿的意料,黎安嵐居然大大方方就承認了。
怕蘇鹿不理解似的,她又解釋,“剛我看見你扶著若鈞哥上樓,就通知了時銘,後來聽見你們包廂裏麵有爭吵打鬥的聲音,我不敢進來,又怕樓下的保安會隨時衝進來,你也知道的,時銘這種身份,出現在這裏已經是很引人話題的一件事了,要是再傳出去他跟人起衝突,對他的名聲應該會很不好吧?所以,所以我就暫時把門給鎖上了……”
通知陸時銘她跟莊若鈞在這裏的人,居然會是黎安嵐?
蘇鹿還真是沒想到,她也會有這麼好心的時候,可即便她做了一件對於自己來說是善舉的事,也即便她給出的這個理由合情合理,蘇鹿還是沒有辦法對她完全卸下戒心。
她上前一步,質問,“那麼你呢?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跟我的丈夫站在一起?黎小姐,既然你已經嫁入華家,成了華遠揚的妻子,難道不應該恪守本分?在這裏私會別人的丈夫,你覺得很合適嗎?”
“我……”
黎安嵐僵硬著臉色,顯然是被她逼得無話可說了,陸時銘就在這個時候上前解圍。
“你先出去吧。”他這話是對黎安嵐說的,說完,才轉頭看向蘇鹿,抿著薄唇略顯尷尬的樣子,“鹿兒,關於我今天為什麼會在這裏跟黎安嵐見麵的理由,我可以解釋給你聽。”
“誰要聽你的解釋了?”蘇鹿還正在氣頭上,轉過臉去壓根就不想搭理他,過後,又覺得自己這氣實在受得窩囊,回身朝他補了一句,“就算你解釋了,我也不會相信的!”
她說話的口吻還是氣急敗壞,落在黎安嵐的耳朵裏,就頗有些跟陸時銘打情罵俏的成分了。
她十分自覺地退了出去,又關上房門,整個包廂裏頓時隻剩下蘇鹿跟陸時銘兩人,以及一個因為疼痛而暫時暈厥過去的莊若鈞。
蘇鹿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莊若鈞,第一句問的是題外話,“不先把他送到醫院裏去嗎?”
“已經通知聶恒過來了,畢竟是打架打的,大張旗鼓地叫救護車過來總歸不好。”
他雖然跟莊若鈞生了些嫌隙,到底還是重視他們之間的兄弟感情的,蘇鹿聽他這麼一說,稍稍寬了心,終於將話題回歸到了正道上,“那你跟黎安嵐,聊天聊得應該還挺愉快的吧?”
陸時銘蹙眉,從她這句充滿醋意的嘲諷裏,他卻隱約聽出了一點別的信息,“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