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的目的,真的隻是在於兌現給珠珠的承諾?
反正珠珠沒出任何狀況,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安慰,蘇鹿沒有細想太多,對聶恒道,“沒有那就最好不過了,我也隻是單純的懷疑,既然查不出什麼東西來,那就算了吧!聶助理,也辛苦你了。”
“太太言重了。”聶恒笑了笑,又說,“如果您還是放心不下的話,我可以順便再去查查她的通話記錄,除去親自見麵之外,她能跟外界聯絡的方式也就隻剩下通話這一種了。”
蘇鹿在電話這邊沉吟片刻,點頭,“也好。”
——
跟預想當中的一樣,聶恒並沒有在黎安嵐的通話記錄中查出任何異常來。
蘇鹿寬心的同時,有一抹疑惑在愈漸加深。
小雨的病情她特地谘詢過醫生,說是因為器官在加速衰竭,他整個人都變得格外虛弱起來。
每天下午兩個小時的探視時間,黎安嵐仍是會去,但在其他時候她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對小雨病情的擔憂以及對那顆運輸途中心髒的關心。
這是一個母親該有的正常表現嗎?
還是說,黎安嵐隻是在故作堅強,不想在他們麵前表露出任何的情緒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有了黎安嵐的陪伴,珠珠的課餘生活倒是豐富了許多,不是剪紙就是做手工的,每天都“安嵐阿姨”、“安嵐阿姨”地跟在她屁股後頭。
蘇鹿大多數時候隻是在邊上看著,並不發表任何意見,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疑心,就讓珠珠錯失掉了這樣單純而美好的快樂。
第五天早上,黎安嵐照舊送珠珠去幼兒園上學,到了本該放學的時間,蘇鹿卻沒在別墅裏看到自家女兒。
就連黎安嵐也不見了蹤影,不似往常那般整日端坐在客廳裏。
蘇鹿即刻叫來宋嫂詢問,“黎小姐人呢?”
“黎小姐?”
宋嫂頓時覺得有些意外。
因為蘇鹿對黎安嵐的態度不錯,而她本人又實在瞧不上這個曾經打過先生主意且欺負過太太的女人,因此每回與她碰麵都覺得難熬至極,壓根就不會關心她人在不在別墅的問題。
這會兒聽蘇鹿一提,她才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來,早上送小姐出門之後,她好像確實沒再見過那個女人了。
“我、我也不知道黎小姐去哪兒了呀!”宋嫂聯想到某種可能性,整個人的汗毛都在瞬間豎了起來,“太太,黎小姐該不會是綁……”
後麵一個“架”字還沒說出口,蘇鹿已經意識到了她要表達的意思,迅速衝回屋內拿出了自己的車鑰匙。
這些天,空下來的時候她一直在想,黎安嵐究竟是懷著怎樣的目的,才會對珠珠表現得如此殷勤。
直至此時此刻她才驟然反應過來——
原來黎安嵐真正打的並不是她跟陸時銘的主意,而是珠珠!
她想到珠珠跟小雨同歲,又想到這段時間黎安嵐對於北美那顆心髒漠不關心的態度,一陣徹骨的寒意頓時從頭頂貫穿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