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賤人!”
路映萍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蘇鹿奪走了本該屬於徐離曜的東西。
再也顧不上慎思剛才的警告,她直接上前揪住了蘇鹿的頭發,惡狠狠指著她道,“我告訴你,就算是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你的如意算盤得逞,慎思不是說在每個人身上都裝了炸彈嗎?那就一起死啊!反正離曜今天也不在這裏,路家現在倒台了,隻要你這個賤人沒命離開這裏,徐家所有的財產都會是屬於離曜一個人的!”
她說著,拚命去奪蘇鹿手裏的槍。
蘇鹿雖然被揪住了頭發,手腳倒也不是動彈不得,本來她完全可以靠著自己手裏的槍製住路映萍,畢竟這女人隻是被一時氣到,真要讓她去死,她也是萬般不願意的。
可在路映萍伸手過來的時候,她腦子裏忽然閃過什麼,將原本對準路映萍的槍口收了回來,而後,順勢丟到了一旁徐成謙的腳邊。
徐成謙明顯是愣了一下,不解望向蘇鹿的時候,就見蘇鹿有些別扭地收回了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作勢要跟路映萍好好算一算舊賬的樣子。
“就算那些錢是屬於徐離曜的,跟你路映萍又有什麼關係呢?總不至於,你還指望著拿自己兒子的錢去補貼娘家,可惜路家已經是扶不起的阿鬥了,有陸時銘在,你大可以看看路氏集團還會不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路映萍平生最討厭的,除她之外大概也隻有陸時銘了,而蘇鹿之所以這麼說,無非也就是為了引起路映萍的激憤。
她總不能真的往徐天明膝蓋上打一槍,那麼讓這個炮仗似的女人出點亂子,無疑就是拖延時間最好的辦法。
路映萍果然暴跳如雷,瞪著雙眼完全沒有了平日的貴婦模樣,“你說什麼?你這個賤蹄子,有本事給我再說一遍!”
“我有本事說,可是你有勇氣聽嗎?路映萍,你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別再繼續自欺欺人,這樣隻會讓人覺得你很可笑,也很可悲。”
蘇鹿一邊跟路映萍周旋,一邊偷偷將目光瞥向徐成謙那邊,見他已經彎下了腰,準備不動聲色將地上的槍給撿起來,她稍稍鬆了口氣。
卻在這時,偌大的廳堂裏驟然響起一聲刺耳的槍響,原本還在徐成謙腳邊的手槍頓時被打得四分五裂。
而他本人的手掌也被碎片彈到,捂住自己流血的傷口節節往後退了兩步。
擴音器裏,是慎思慍怒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聲音,“我沒說過允許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蘇鹿,你想拖延時間等到陸時銘來救你?別做夢了,他現在可是連自身都難保,還有什麼精力來管這些兒女情長的事?”
蘇鹿聽出他話裏的深意,不由地皺眉,“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他現在可是連自身都難保”?
陸時銘不是去了北美,幫莊英詰一起運輸那顆可以跟小雨匹配的心髒回來嗎?怎麼會自身難保呢?
“你一定很奇怪,陸時銘為什麼去了那麼久還沒有回來吧?”像是了然蘇鹿心中的疑惑,慎思難得主動解釋了一句,“我知道莊英詰事先準備了第二顆心髒,他這個人做事謹慎,不會沒有plan B的,尤其在出過一次意外之後,他必定會叫上陸時銘一起,以備萬全之策,卻不想這正是我為他們量身定製下的一個陷阱。”